夕和一说完,根叔和沧笙二人就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杏林医馆虽然不大,但后堂住上四五个人却是没问题的。如今只住了陈兄和我的弟弟子夜两个人,原先我也是顾及到若梨姑娘一个人住在医馆的话恐有不便,才将她送到了这里劳烦你们照顾。现在,若是你们也一同住进医馆的话,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而且近日医馆的生意很好,陈兄一个人也有点忙不过来,沧笙姑娘和若梨过娘愿意帮忙的话就太好了。而根叔你若是愿意每日替他们张罗些吃食那就再好不过了。另外,我再每月发你们五两银子当工钱,这样可好?”
夕和一说完,根叔几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根叔忙开口回应,说:“杏林公子能带沧笙进城已是感恩不尽,我们,我们怎么好意思蒙您这么大的恩惠啊。”
“是啊,杏林公子,你一直以来都照拂了我家不少。这样好不好,只要能容我们住在医馆就成,不要工钱了。”沧笙也颇为不好意思,但她内心其实是想进城做事的,也想带着父亲一起,所以大着胆子问夕和。
夕和笑着,说:“杏林医馆能有今日,其实多亏了沧笙姑娘一直以来为医馆提供最廉价的药材。既然我要聘用沧笙姑娘,自然也要替她考虑好一切,让她安心为我做事才好。二位不必客气,你们若是愿意,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等会儿随我进城。”
根叔和沧笙忙向夕和道了谢,起身收拾东西去了。
若梨坐在位置上没有动,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夕和觉得她的表情有点怪,似是有些惊恐的样子,立刻想到刚刚是不是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了她,使得她想起什么了,便忙问她。
若梨木愣愣地发着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向夕和,说:“刚刚,好像看到我自己掉进了海里,有人抓住了我的腿把我往下拉……”
夕和忙问:“看清是谁拉你的吗?”
若梨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那可还看到些什么了?”
若梨仍旧摇摇头,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头疼。夕和见此,忙让她别再想了,来日方长,总会慢慢记起来的,现在已经出现了恢复记忆的征兆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苏叙言又突然开了口,问夕和:“这位姑娘是失忆了吗?”
夕和点头,反正要等沧笙和根叔,便顺口将那日捡到若梨的事告诉给了苏叙言。
苏叙言听后,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若梨,不太确定地说:“我觉得,这位姑娘有些面熟。”
夕和一听,心里噔一下立刻醒了神。对啊,苏叙言是苏家的人,青河夫人是南宫世家的人,两个家族之间多少会有些联系吧,那么苏叙言很有可能是见过青河夫人的,所以他也认出来了吗?
“苏公子见过若梨?”夕和忙问。
苏叙言摇摇头,但又说:“我没见过这位姑娘,但却见过一位与她的神态有七八分相似的人。”
“那人是谁?”
苏叙言瞥了一眼夕和,停顿了稍许,再问:“不知杏林公子可否知道西燕的南宫一族?”
夕和一听,果真是南宫家,便顺着话回道:“苏公子指的可是西燕国内以制香闻名的南宫世家?”
苏叙言点头,“苏家的本家在隶属于西燕境内的江陵,因此苏家和南宫家的关系还算不错,走动也较为频繁。南宫家有位年过百岁的垂髫老人,是南宫家的老祖宗,我曾有缘见过几面,这位若梨姑娘的长相虽与那位老祖宗不太相似,但是眉眼含笑之间的神态,以及举手投足却是与那位老祖宗有七八分相似,甚至可以说完全一样。”
“那你有办法找到她吗?也许她能知道若梨的来历。”夕和又问。她很希望找到青河夫人,一方面是帮助若梨,另一方面她还有很多对于娘亲的疑惑想问问她。现在,娘亲失踪一事已经越来越扑朔迷离,她实在需要更多的线索。
“早前听闻青河夫人年前离开了南宫家外出寻人,后来就一直在三国之间游荡徘徊。期间南宫家的人找到过她一回,但她回到南宫家不久后又离开了,如今不知身在何处,要找她恐怕有点困难。但若是不急的话,待到年末,青河夫人定是要回南宫世家主持年节的,到时我可帮你带几句话给她。”
苏叙言的话夕和也能理解,便点点头,向他道了谢。
根叔和沧笙把东西收拾好后,夕和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便几人一起帮忙把东西搬去了村口的马车上,然后离开城郊,回城。
到了医馆,陈子笙见到沧笙他们来了有些意外,但在听了夕和的解释后他也表示双手欢迎,立刻让两个药童帮忙把他们的东西搬去后堂里。
夕和把他们安顿好后,苏叙言又突然提出请夕和再顺路送他一程去一味阁。
这一次,苏叙言上了马车后总算是把要说的话说出口了,“殷三小姐打算瞒他们多久?”
他不说不揭破的时候,夕和免不了要担心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