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的事?”
左悠扬道:’我也不急,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刘景心想,想到主意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在慕念冰上课的课堂外面,刘景看到了蹲在外面的杨云筹,便道:“你过来。”
走到很远的安静点的地方,再次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哪个老头子揍你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家老太爷,后来想到不是。”
杨云筹道:“要是老太爷能打我就好了。——我是被一个拾荒老人打得。”
“捡垃圾的?”刘景诧异之极,同时又觉得可笑,问道,“你怎么会和他打起来的?”
杨云筹道:“那天你不是说让我先替你照顾一下屋里的那些个小妹妹吗?”
刘景想起来了,道:“对啊,你也答应了,但是你出门一会儿,就再也没回来了。我以为你不愿意干了呢。”
杨云筹忙道:“不是不是,我当时接了个电话,让我去古街一趟。”
刘景问道:‘谁给你打的电话?”
杨云筹道:“是我杨门弟子打来的。他说遇到了流氓了,他们打不过对方,要我出手去对付他——。”
刘景这才明白了差不多,道:“结果你也没能赢得了?”
杨云筹道:
“我被打伤了腿,今天才能勉强走路。”
刘景很好奇地道:“什么样的老头,让你也吃了大亏?”
杨云筹道:“就觉得他穿衣啥的很普通,很脏很乱。”
刘景又问道:“你凭什么断定人家老头是流氓的?”
杨云筹道:“是那三个杨门弟子发现的,他们说他们发现这老头一直尾随一个小姑娘,他们故意去捣乱,结果却被老头打了。他们也没想到这老头是个高手。”
刘景道:“你说的古街,在哪里?”
杨云筹道:“你知道体育馆吗?古街就在体育馆的西南角。”
刘景不由一愣,体育馆,老头,高手,这几个方面一联系,顿时想起一个人来,便道:“你遇到的老头是不是这样子的。”说着就将聂玉郎假扮的老头样貌说了出来。
杨云筹睁大了眼,道:“啊!师父,你真牛逼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刘景道:“那个女孩你见过吗?”
杨云筹摇摇头,道:“没有。我那三个不成器的杨门弟子倒是见过,还夸人家漂亮。”
刘景猜道那个女孩很有可能就是陈舒雨,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聂玉郎不可能只有一处住处,比如那个门卫室,都不够他放东西的,他要化妆之类,也不可能在门卫室弄,那些繁杂的步骤,还得小心翼翼,要是画到一半,有人敲门岂不是全盘搞砸了,所以聂玉郎肯定还有另外的住处。
而这个住处又必须离体育馆近,刘景忽然感到自己又有一次能抓到他的机会。
杨云筹见刘景沉默不语,就问道:“师父,你在想什么?”
刘景道:“你不是说被打了吗?走,看我去收拾他。”
杨云筹楞了一下,忽然间眼泪流出来了,扑在刘景肩头,哭道:“师父啊师父——。”
刘景推开他道:“你哭什么,好像我是死了似得。”
杨云筹哽咽地道:“我没想到你会为我报仇,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刘景忽然觉
得抓住聂玉郎不重要,左悠扬的打赌也不重要,倒是这个便宜徒弟的仇最重要,说道:“莫哭,等我看到他,揍他个为老不尊的。走,现在就走。”
出了学校大门,刘景想到聂玉郎懂得易容术,肯定不会再以老者的面貌示人了,如果他随便化个妆,或者干脆就以本来面目,哪怕面对面,他和杨云筹都认不出来。
认不出来不要紧,很可能还会被对方认出来。
而一旦被认出来,聂玉郎又会换地方,到那时,就更难找到他了。
想到这些,刘景就道:“我们这么去找一个老人家算账,有点违背公德,不如我们化个妆再去,就算被路人看见了,也找不出我们是谁。其实这些我都不怕,我就怕哪天被你家老太爷知道。”
刘景这么说,是在提醒杨云筹,别人的眼色可以不在乎,但是老太爷不能不考虑。
杨云筹认为刘景是在为他着想,欣然答应了。
两人跑到一个卖化妆品的店里,半买半化了妆,刘景带了个假发,瞄了眼影,脸上扑了点粉,看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
杨云筹只把眉毛画粗了,又涂了个大红星唇。
两人走在路上,引来许多路人的指指点点。
刘景忽然后悔了,说道:“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杨云筹道:“是啊,本来没人看我们的,现在都在看我们。”
刘景道:“我觉得大家都在看你,你这眉毛画的也太粗了,谁看都是农村来的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