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了，别再提那天皇上问的那些操蛋问题了，张殷腹诽道，回答完之后张殷满身冷汗心脏狂跳，好久好久才缓过来。
“那只不过是黑纸白字写着的，臣妾别无所长，记性好些，记下来了。”张殷谨慎道，“在皇上面前贻笑大方罢了。”
“瞧瞧，咱们这位太子妃可是谦逊知礼，”周太后满意笑道，“看来那日皇上问那些个问题，确实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回头哀家可得给皇上好好说说，真是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过小事而已。”张殷嘴角的肌肉都开始僵硬了。
“你猜猜刚才哀家跟皇后念叨什么呢，”周太后望了眼皇后问，“我们在谈一会儿你去见万贵妃该如何言行才能哄她开心呢。”
张殷愣了。
“贵妃娘娘？”她歪了歪头问，“臣妾并未得罪过她？”
“话是这么说，”皇后叹口气说，“可是昨日我去她那里探望，她的气色委实不怎么好，而且像是刚被哪个不长眼的踩了脚似的，说话都透着火药味，我可呆不了多久就出来了，谁呆得下去啊。”
“她难道不是向来都这样？”周太后翻了个白眼说，“最近她身子不爽利，越发娇贵起来，半个太医院都调遣去伺候她了还不够，皇上成天往她那儿跑，哀家也不是不准，只是皇上把心思都放在贵妃的病上了，这不成体统，可惜，哀家说的话皇上已经听不进去了。”
“臣妾得空一定劝劝皇上。”王皇后说这话时有气无力，口气里掩不去的失落。
“你还劝，算了吧，哀家也不是难为你的意思。”周太后瞥了眼张殷又说，“有那王废后事迹在前，谁还敢再去惹那万贵妃，所以我才说太子妃啊，虽然不知道是为甚么，但自从那日定下太子妃人选后，据伺候的宫人说，那万贵妃的确脾气一直不大好，总之太子妃你见她谨慎些准没错。”
这颗真是奇了怪了，张殷心想，不过虽然心中疑惑，她还是得面上诚心诚意道谢：“多谢两位娘娘提点，臣妾一定注意。”
“不过臣妾还是觉得奇怪呀，”王皇后若有所思道，“以太子妃的家境跟履历，不应当与那万贵妃有什么接触，臣妾也想不通，贵妃何必恼她？”
这个她，当然指的张殷了。
可不呢吗，我也想知道，张殷心想，万贵妃讨厌的是犯错被撵出宫嫁到我们家的姨娘，张茵的母亲，就算是迁怒，也没必要找到她头上吧。
万贵妃真有那样不可理喻吗？
“这，哀家倒是有些耳闻。”周太后煞有介事道，“前阵子这些良家子还在接受规训时，有个姑娘被举报出有偷窃行为，这贵妃不是执掌六宫事宜么，自然是要抓住机会好好严办，结果把人姑娘折磨得不清，确最后被查实乃是诬告，真正居心叵测的那个正是举报偷窃的女子，唉，咱们在宫里呆的久了，这种损人利己的缺德事儿见的也不少。听说那个小姑娘死活不肯认罪，还跳跳是道地分析了情况，还了清白后这些行为岂不就是在打贵妃的脸么。”
张殷心跳陡然加速，她很清楚，太后娘娘说的就是她的妹妹张茵。
“太后说这些……到底与太子妃何干呢？”皇后凑近了问。
“这个小姑娘就是太子妃的亲妹妹呀。”周太后瞪大了眼睛说，“听说名字都一样呢，是这样吗太子妃？”
张殷回过神来赶紧应：“回二位娘娘，臣妾的确有一小妹，名草头茵。”
“对，就是那个张茵，”周太后继续道，“那小姑娘倒也倔，现在听说宫人们都津津乐道，说她可是少有的让贵妃娘娘吃瘪的人。更何况……这个张茵的母亲，当年也让贵妃吃了好些亏呢。“
张殷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太后娘娘，这种事您也知道？
“哦？还有这种事？”王皇后立马就来了兴趣追问道，“这太后娘娘您可得给臣妾好好说说，这样的事儿臣妾怎么过去从未听闻呢？”
“以贵妃的势头，谁敢拿出来取消？”周太后挑挑眉说，“哀家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是如今为着太子妃着想，本也不想提。当年啊，这张茵之母梁氏当年在宫女之中，姿色十分出众。皇上偶然得见，喜欢的紧，便就临幸了。那梁氏十分聪明，心知万贵妃容不下她这等人，没有将此事对任何人讲起，甚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也闭口不谈，但是纸包不住火啊，那贵妃在这后宫手眼通天，她一个小小宫女如何捂得住，梁氏察觉危机，花光所有积蓄买通几个宫人混入乾清宫见到了皇上，望着跪拜哭诉，虽说此举犯了宫规，但经过太医诊脉，梁氏的确有了身孕，皇上哪里舍得责罚，但又俱于贵妃不快，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操办，只好先悄悄把梁氏置于安乐堂，只望着她诞下龙胎，可惜贵妃还是察觉此事，哭着闹着说这个宫女犯了宫规，必须处置，皇上不得偏颇，否则就是让她这个六宫执宰无地自容，皇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贵妃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哪儿有不应的理儿，再说这宫女腹中胎儿也不知是男是女，只好堕了胎将其赶出宫去。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