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吗？”张殷端起一旁的茶杯眯着眼问，“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这样。”
沈琼莲扑哧一声笑了，摇摇头有些无奈道：“那殿下就当我是拍马屁把，毕竟……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吗？”
“是，是，所以你现在在过得怎么样？我看你精神不错的样子，累吗？”
“谢太子妃殿下关心，”沈琼莲有模有样地福了福身笑道，“奴婢现下一切都好，虽然活儿挺多，但是奴婢还应付得来。毕竟奴婢只是刚刚进宫而已，多做些活儿也属正常。”
“你总这样想，怕是要被人使唤到累死。”张殷摇摇头笑着说，“那我妹妹呢，你见过她没有？”
沈琼莲摇摇头道：“这很难，我们没法随意走动，行动仍然有很大限制，事实上自从采选结束后就没离开过那个院子，一直在抄抄写写，整理文书，要不是终于揪着个机会编了个话头跑出来，我们两个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呢。”
“这么难啊……”张殷叹口气说，“这样的话，要见到我妹妹岂不是更难了……”
“殿下的妹妹在哪个司做事？”
“听说是在尚寝局。”
“那很不错呀。”沈琼莲眼睛一亮说，“尚寝局只设一名司记一名司闱，殿下可打听到令妹具体是哪位？”
“这……我听说是司寝，现在看来，原来没有这种说法？”
“确实，”沈琼莲微微一笑道，“因为尚寝局人很少，所以有时候会直称那里的女官为司寝，不过没关系啦，整个尚寝局就三个人，麻烦的是郑尚寝可能不那么乐意给刚刚分配到她那里的新人到处走动的机会……”
“郑尚寝，也就是说我妹的上司姓郑咯？”
“是的殿下。”
“你刚才说……你是废了些脑筋才想到借口出来找我？”
“是啊。”沈琼莲点点头说，“我们尚食大人发现送到东宫的膳食食材有些问题，我主动请缨说来这里问问情况，当然，我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主要是来看看殿下。”
“等下。”张殷忍不住站起身追问，“送到这里的食材……有问题？什么问题？什么时候的事？”
“您不用紧张，殿下。”沈琼莲将手压了压说，“只是有几个香菇发霉了，这种事例行检查都能发现，只不过……其实……我们尚食比较……谨小慎微，毕竟东宫有了新的女主人，与其说派我过来询问情况，不如说……”
“来探听我的态度？“
“是……”
“这可奇了，不怕太子不悦倒怕我么？”
“倒也不是这么说……主要是，只要这事儿没出任何问题，太子一般是不会知道的，但是你……”
“可我……告诉我蘑菇到底怎么回事？我本来应该……知道的吗？”
“这……殿下，我也说不好，真的。”沈琼莲面露难色说，“有的娘娘会……比较在意这方面的东西，像是膳食，首饰，宫女们日常的行踪……什么的。”
“懂了，”张殷抱着胳膊总结道，“是你们尚膳粗心大意，往东宫送了不宜食用的食材现在吓破了胆，派你来探探口风，是吧？”
“是。”沈琼莲不好意思地扯扯嘴角说，“所以这活只有我愿意干，所以，你怎么说，要找我们尚食好好谈谈吗？”
张殷扑哧一声笑了：“既然她胆子小，何必吓她呢？你回去和她说事情我知道了，但是……”
“下不为例？”
“是啊，你果然懂我！”
两人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沈琼莲把嘴巴捂得严实，张殷猜她是不想让任何人听见她在太子妃跟前这样笑。
你才是谨小慎微啊，阿莲。张殷心想。
既然沈琼莲不肯坐，也不肯跟着她出去到处招摇两人关系，张殷就陪她站在屋里说话。对于沈琼莲成为女史之后的经历她非常好奇，而且她也想透过沈琼莲知道自己的妹妹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虽说两人各司其职，分工不同。
只是有个问题，她一边听在思考，一直在考虑是不是适合去问。
直到沈琼莲已经发掘她越来越心不在焉，直接开口问：“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尽管问吧，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被你发现了呀……”张殷无奈地看口气说，“确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知道这个女史女官的选拔标准是什么样的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你不觉得……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妹妹……”
“啊我知道了，殿下是想问我，对于我只是个小小女史，您的妹妹却能直接当上司记或者司闱有什么看法吗？”
张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移开眼神道：“我的妹妹我再了解不过，说实在，我都怕她在哪里惹事儿闯祸，我以为你们都会从女史做起。”
“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果然我对宫里的事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