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由远及近。
待现身时,三人才看清,这哪里是个年轻女子?
她竟是个佝偻着身形的年迈老妪,这老妪拄着个龙头拐杖,最奇特的地方却是她的长像,她一半脸面如少女,画着精致的妆容。
一半脸如老态龙钟的耄耋老人,头发也是一半黑一半白。
少女那一半脸长着正常的眼球,而爬满皱纹的另一半脸,眼球像是失去了水分,整个干瘪了进去。
这么奇怪的一个女人,让孤字辈的几个影卫,都绷紧了神经。
老妪张口依然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小子,老身盯了你们两天了,采了我花圃里的花便罢了,如今竟连我的蜂也要偷走?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孤狼可不是个会给人解惑的性子,他对着身边的二人使了一下眼色。
二人会意后,突然一起进攻老妪。
而孤狼突然向老妪扔出一个药包,药包炸开后,腾出一阵粉色的烟雾。
老妪身上猛地散发出一阵劲气,轰的一声,不但三人被炸飞,连带着粉色烟雾,也没能靠近她半分。
“呵呵…原本还想饶你们一命,不知死活!”
孤狼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吊在了一处山洞里。
山洞黑暗,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处境。
身上软绵绵的,浑身无力,耳边偶尔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
“小子,醒了?”
老妪坐在梳妆台前,正拿着一片人皮面具,往上面描红画影,而后对着镜子,将脸皮往她爬满皱纹的另一半脸上贴。
孤狼:“你是何人,为何抓我?”
“为何?你们几个小子弄死了老身多少年辛辛苦苦培养的毒蜂,你还敢问为什么?”
“你抓我,又不杀,是想如何?”
孤狼知此人必有所图。
老妪贴好了脸,转头呵呵一笑:“老身对你身上的药膏很赶兴趣,它竟能克制老身的毒蜂。”
老妪拄着拐杖走到孤狼面前:“跟老身说说,那药,你是从何处得来?又是何人所配?”
孤狼低头看她,只见老妪佝偻着身子仰面看他,那贴合上去的半张脸极不自然,像是棺材铺里画的纸扎人。
“我那两个兄弟呢?”孤狼问。
“他们啊,老身缺两个容器,他们二人年轻,又血气方刚,刚好合适,你放心,等他们没了用处,老身自会好好安葬了他们。”
老妪声音不急不缓,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人命在她眼里,与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死了的,直接埋在花田里做花肥正合适。
不但能使他们入土为安,还能让彼岸花开的更好。
孤狼咬牙,他放心个屁!
“老妖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孤狼愤怒的看着她,奈何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只能无能狂怒。
老妪眉毛一厉,她最恨别人叫她老妖婆。
她留他在这,可不是为了给他解惑的。
“老身留着你,只是想要知道那药是何人所配,说说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说老身也自有法子让你开口,到那时可就由不得你了。”
“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言罢,孤狼闭上眼,一副等死的模样。
他能有什么办法,牙齿里毒囊已经没了,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这老妪武功奇高,性子又如此古怪,但愿主子派人来找时,能有防范之心。
……………
楚宁歌将玄清子的画像递给赫兰夜,赫兰夜眼前一亮,看着楚宁歌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宝藏:“这画得像是个真人一般,若是海捕文书都有这般造诣,想必那些逃犯也能更容易抓获。”
这话让楚宁歌想起了南水镇门口的画像,那抽象版的画像,画得似乎是她,就凭着那样的画像,别说是这辈子,就是下下辈估计也找不到她的头上。
“孤影,把这副画像交给手下人传看。”
孤影双手接过,领命退下。
赫兰夜已经收到了飞鸽传书,五皇子暂时被安置在了葛老那里,他放心了不少。
二皇子一党失势,空出来的官位,他安插进去了不少自己人,只待大皇子这次再爆出私自开采铁矿一事,那么朝中三分之二的官员,便都是他的人了。
如今身上的蛊虫也有了被拔除的可能,赫兰夜一时心情极好,他觉得自从小妖精来到他的身边,他的一切事情,都顺利的不得了。
赫兰夜含情脉脉的看着楚宁歌,只把楚宁歌看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也一个个的冒了出来。
“你…你没事吧?”
她有点慌啊!
平时调戏他,纯粹是色胆包天,但动真格的她还真有点怕。
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
赫兰夜脸色微红:“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