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杜魁听见赫兰夜房里传出的声音不对劲,一脚踹门进来。
“公子,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情景让他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后震惊得看向床榻上的假赫兰夜,见无名一脸恨不得要杀人的表情。
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脸上随即露出厌恶的神情。
无名代替公子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也绝不可能轻易暴露身份,无名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张宝嫣嘴甜会说话,性格小意温柔,人也勤快,与楚宁歌那种贪婪跋扈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这些时日的相处,终于让杜魁看到了女子的另一面,让他对女人有了那么一丢丢改观,没想到今日这一出,再次将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彻底打得稀碎。
而且这一幅画面还似曾相识,让他想起了上次踹门,见到楚宁歌不顾公子脸面跟人私会的情景。
越想杜魁脸色越黑,浓得都快滴出墨来。
不懂得自尊自爱的女子,跟窑子里的娼妓有什么区别?
杜魁在这一刻,甚至觉得张宝嫣比以前的楚宁歌还要更加面目可憎。
楚宁歌贪婪跋扈,令人厌恶,但却从来没有装过,表里如一的很。
可张宝嫣不是,她用虚假的外表欺骗人,可内里却是肮脏不堪。
这样的人,比真小人更令人厌恶!
无名看向杜魁,他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
他不能确定张宝嫣在主子心里的分量!
杜魁也不知道赫兰夜留张宝嫣在身边的真正目的,但他知道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张宝嫣绝对不能留在公子身边了。
如今,也只能先将她控制住,再去信问问公子的意见。
杜魁大步流星的走进去,丝毫不客气对张宝嫣说:“麻烦张姑娘把衣服穿好出去,公子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
张宝嫣楚楚可怜的看向赫兰夜:“公子~~我”
“你该自称奴婢,既然选择留下来伺候公子,那就是奴婢,既然你伺候了公子床榻之事,那就等夫人回来,你求求她,看看她愿不愿意承认你算是个通房丫头!”
杜魁心里堵了一口气,话里像是含着冰碴,丝毫不顾忌她的脸面,完全没有往日的和气。
算计了公子,虽然是假的,但她的目的就是公子,公子身体有蛊虫,根本不能行男女之事,若真被她算计了,杜魁不敢想象。
他既痛恨张宝嫣的不知廉耻,又恼恨自己粗心大意,还能让个女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张宝嫣被他呛的脸色刷白,她可是大家闺秀,杜魁这个莽夫把她当什么了?
她既羞又恼,狠狠掐着自己掌心,努力保持镇定,面上期期艾艾哭的梨花带雨,一双剪水秋眸看着赫兰夜似怨似嗔。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她就不信赫兰夜会推开一个投怀送抱的娇美女子,她哪点比楚氏那个贱人差?
何况二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
张宝嫣声音娇娇软软:“公子,昨晚是您非要拉着我拉着奴婢的,您还说想要个子嗣,说不定这会儿,奴婢已经有了您的孩子了!”
这话一出,无名和杜魁齐齐变了脸色。
无名已经没有半个亲人了,他确实很想绵延子嗣,可这也不代表他要任人算计,还是被人当做主子的情况下。
这会儿事情变成这样,还不知道主子要怎么罚他呢!
杜魁想的则是,她就是怀上了,那也不是公子的,别什么破烂东西都往公子头上按。
无名冷笑一声:“我就是想要孩子,也不要被人算计的,凭你的姿色,还入不得我的眼。”
“杜魁,将她带出去,再给她一碗避子汤,我不想再看见她在我面前出现。”
杜魁立即道:“你听见了,别耽误时间,赶紧穿衣服跟我出去,公子受不得惊扰。”
张宝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碎了一地:“公子,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祖父曾经帮过您啊!”
张宝嫣脸色苍白的面无人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被衣服捂住的身子,微微颤着,哭的好不可怜。
她这回不是装的,她是真哭了。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可是千金小姐啊!无名无份的跟了他,清白已毁,他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
无名咬牙:“要不是看在你祖父曾经帮过我的份上,你以为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他知道,不管张宝嫣在主子心里什么地位,但特意传信回来说让他离张宝嫣远点,那就是不想跟她有别的瓜葛。
“出去!”无名沉下脸。
张宝嫣觉得屈辱,胡乱将衣服套上哭着跑出房间。
杜魁冷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