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陈飞一直认为柳叶儿爹是害死爹的凶手,两家还成了仇人。
可追根到底,他也是被迫的,薛留住才是罪魁祸首!
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自己小媳妇。
要不是她喊饿,老丈人也不会去偷嫩玉米。
所以,四舍五入一下,老丈人没有错,错的是自己媳妇?
谁让她那时候小,不懂事喊饿呢?
造孽啊!
想到这里,陈飞的心情豁然开朗。
“罢了,记恨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
陈飞举起酒杯,面向柳树,“柳叔,之前是我错怪你了,这杯酒算我赔罪!”
说完,一饮而尽。
柳树受宠若惊。
“不能说错怪,当年确实是我举报,是我太懦弱……”
匆忙举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因为喝的太急,呛着了,接连咳嗽了好几声,眼里却有了光彩。
仿佛压在心底的一块石头被挪了去,整个人精神奕奕,像年轻了十几岁。
柳叶儿也很开心。
两家的仇是她的心结,由于年纪小,她也不太记得当年的事。
只知道爹举报了以后,陈飞哥就不理自己了。
如今好了,话说开了,陈飞哥真正原谅爹了,以后可以开开心心过日子了。
想到这里,柳叶儿不由轻嗔一声,“还叫叔,以后该叫爹了!”
陈飞笑笑不说话,一时半会儿还真叫不出口。
柳树连忙替他圆话,“叫啥都行,我无所谓,只要你们两口子过好了就行。”
柳根生急了。
“爹,那我呢?以前是有仇,现在都说开了,应该同意我跟三凤吧?”
柳树为难道:“根生,按说我不应该阻拦,可咱家三代单传,你这样是让咱老柳家绝后啊!”
柳根生一梗脖子,“反正我就看上三凤了,你们看着办吧!”
柳树讪讪道:“这事得问你娘,她要同意我就不说啥。”
柳根生急扯白脸道:“我娘那死脑筋,才不会同意,爹你帮我说说呗?”
柳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不打你就不错了!”
柳根生转向柳叶儿,“妹子?”
柳叶儿看着陈飞,“别问我,我听陈飞哥的。”
柳根生只好转向陈飞,“妹夫,你看这?”
陈飞想了想说,“我不可能帮你,顶多不干预,不阻拦,你如果能让我三姐点头,我没话说。”
柳根生有些急眼,“那怎么行,派出所那姓吕的还惦记着三凤呢!”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白了,陈飞就是要让他们竞争。
谁是真爱,有竞争才能体现出来。
而且,轻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只有费尽心血得到的才会珍惜。
所以陈飞的态度就是三不原则。
不插手,不支持,也不反对。
全凭自己本事。
柳根生咬了咬牙。
“行!我一点会让三凤点头的!”
“你还是先说服你娘吧!”
其实真正的阻力,不是三姐,而是世俗的眼光。
目前,所有人都以为三姐不能生,柳叶儿娘不会接受,吕松家里也未必会接受。
所以在没有搞定自己家之前,陈飞不希望他们贸然打扰三姐。
也有趁机考验他们的意思。
“我一定会说服我娘的!”
柳根生攥着拳头,给自己打气。
“去把你娘叫进来,让大壮和二狗也进来。”
柳树此刻心情不错,主动给陈飞满上,“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喝酒。”
柳叶儿急忙给陈飞夹菜,“别光顾着喝酒,多吃菜。”
柳树忽然有些酸。
“柳叶儿,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给爹夹过一筷子菜!”
柳叶儿邦邦给他夹两筷子,“这样行了吧?”
“敷衍!”
不过还是美滋滋的吃了下去。
吃饱喝足,陈飞不得不回去了,柳叶儿依依不舍的送到门口,看得柳叶儿娘一阵无语。
“又不是离得有多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至于吗?”
柳叶儿撇撇嘴,“娘,你根本不懂,陈飞哥对我的爱!”
“什么什么爱?我跟恁爹大半辈子了,你敢说我不懂?”
柳叶儿一脸傲娇,“你们那叫过日子,我们这才叫爱,陈飞哥亲口对我说的,他一辈子就爱我一个人!”
柳叶儿娘听不太懂,但是忽然有些酸是怎么回事?
“大街上说这个,我都替你臊的慌!”
柳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