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也从家里得到消息,知道再不表现,可能就要完,于是也把责任往薛占朝身上推。
薛占朝哭死在厕所,最终只能咬住丁梅不放。
而这正是陈飞想要的。
丁梅定性为主谋,薛占朝和薛景为主要从犯,其他人为帮凶。
接下来,案件转到法院,具体怎么判,还有等开庭以后才知道。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暂且不说。
且说陈飞次日进城,和陈四凤一起,只带了三筐蘑菇,一筐草药。
为了图省事,陈飞并不是各种草药一起卖,而是每天一种两种,其余的留在家里。
哪种量大就卖一些,形成循环。
每天不停的采,每天都有得卖。
蘑菇卖了七十九,草药卖了三十一,不多不少一百一。
看似少了很多,但是家里的存货多了。
两人速战速决,卖完了直奔农机站。
一路走,陈四凤一路追问。
“小飞,你确定要买拖拉机?”
“确定,怎么了?”
陈飞反问。
“刚盖完房子,娶了媳妇,立马就买车,是不是步子迈的有点大了?”
陈四凤难得有回脑子,不过陈飞却满不在乎。
“大吗?我不觉得,说实话我还嫌小了。”
重生一个月,除了盖房子、娶媳妇,居然还没有挣够一万块。
陈飞都觉得有些丢人!
配不上重生者这个身份。
对了,给二丫治病还花了三千,包里还有五千,总之陈飞不是很满意。
如果被西岭村的老少爷们知道了,估计会把破鞋脱下来丢他脸上。
我呸你一脸信不信?
一个月挣的比全村加起来都多,你居然还嫌少?
上一秒陈四凤还在担心,下一秒就眉飞色舞。
“买就买!”
“好几次被拖拉机超车,我早就不爽了!”
“等车买回来给我开,见一个我超一个,见一个我超一个……”
“打住打住!”
陈飞急忙给她泼一盆冷水降降温。
“四姐,你开的是拖拉机,不是赛车啊!别这样行不行?”
“晒车是什么?难道是那种跑的飞快的什么……汽车?”
陈四凤完全搞不懂。
“不是汽车,总之不要开太快,安全第一。”
又一想,“不对,买车也不会给你开,我自己开,你骑自行车就行了!”
“小飞机,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陈四凤龇牙咧嘴。
“再说一遍也还是一样,拖拉机不会给你开,你一女的不合适。”
陈飞不为所动。
“咋的,你看不起女的?”
陈四凤拿眼横他,“要不咱俩找地方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打趴下!”
“不试,打输打赢都没有意义。”
陈飞一本正经的说,“四姐,开车累着呢,尤其是拖拉机,费劲着呢,我开车你坐车不挺好?”
“那行,我不跟你争。”
其实陈四凤就是嘴上说说,不会真的跟陈飞争什么。
很快就到了农机站,两人下了车,推着往里面走。
进去之后,发现偌大个院子,停着十几辆拖拉机。
还有一些农机用具。
犁耙、水泵之类的。
那些东西暂时用不上,陈飞就没看,直接来到站长办公室,把介绍信放在桌上。
“您是站长吧?我想买辆拖拉机,这是介绍信。”
站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圆盘脸,牙有些黄,门牙的裂缝很大,微微有些秃顶。
听到声音诧异的从报纸上移开视线,抬起头,看见一张年轻的带着笑容的脸。
站长有些不喜欢这张脸。
长得太帅气,笑得也太灿烂。
尤其是说话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再一瞥旁边的陈四凤,不由眼前一亮。
这姑娘,看着挺顺眼的。
“哪个乡的?”
站长瞄了一眼介绍信问道。
“温泉乡,西岭村的。”
陈飞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并且不失时机的把一根大前门递过去。
站长接过烟,陈飞拿出火柴,擦着火点上。
还挺上道。
站长挑不出毛病,吸了一口烟,拿起介绍信仔细看了起来。
“怎么想起来这时候买拖拉机?”
站长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两只手把介绍信凑近了看,似乎眼神不太好,也可能是烟雾遮挡了视线。
“这不开始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