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还没有网络,也没有嘤嘤怪,景芳就是很想哭。
她感觉自己太难了,既同情五凤,又怕被学校开除。
毕竟南国安正恶狠狠的瞪着她呢!
陈飞叹了口气,“你不想说算了,我不逼你,只要你觉得能对得起人民教师这个称呼,尽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景芳身子一震,仿佛有一道炸雷,在她头顶炸响。
让她停止了哭泣,呆立当场。
恍惚中,她仿佛又想起来,当初报考师范大学时立下的志愿。
自己曾经立志做一个好老师,好好的教书育人,可是,怎么就变这样了呢?
而“人民教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字眼,就好像两把刀子,不停的切割着她。
她的良心受到前所未有的谴责。
不得不说,陈飞太会了。
他就看准了景芳是个善良的姑娘,但凡换个人,说这些一点都没用,还不如继续用钱砸呢!
“好,我说。”
景芳受不了良心的煎熬,抹了一把眼泪,准备说出实情。
见她准备站出来,南国安顿时就急了。
“景芳,你要想清楚再说,别忘了你还没有转正呢!”
景芳脸色一变,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转,流着泪说,“可是,我受不了良心的煎熬,校长,你要开除就开除吧!”
南国安气得脸色发青,刚要开口,陈飞已经抢先开口,“各位领导,你们就这样看着他威胁证人?”
县委班子成员脸色都有些讪讪,栗冬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甚至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桌子一角,手背上青筋暴突,似乎随时会掀桌子。
邹向前察言观色,知道今天保不住南国安了。
于是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南国安,你拓麻住口!从现在开始,你也被停职了!”
一高是整个临县最重要的学校,绝对的重点高中。
如非必要,邹向前实在不想在一高大动干戈。
但是现在,不动不行了。
他要不动,等到别人动就更严重了。
南国安满脸错愕,“邹局长,你竟然停我的职?”
他是一高校长啊!
居然说停就停?
当他是什么?
“我说停就停。”
邹向前有些烦躁的挥挥手,“靠边去,一会儿再和你算账!”
没一点眼力劲儿!
都不看什么时候了,还敢当着面威胁证人,猪脑子吗?
邹向前气呼呼的瞪了南国安一眼,扭过脸去,尽量挤出一丝和蔼的笑容。
“这位小同志,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保证没有人能开除你。”
景芳擦了擦眼泪,趁机平复一下心情,这才开始述说。
“今天上午,我找潘老师有事,但走到门口,无意中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好像是说‘班费’‘藏起来’等字眼,当时我心里很慌,就默默地走开了。”
“当我走到楼下,回头往楼上一看,看到李曼从潘老师屋里出来,紧接着潘老师也从屋里出来,不过去了另一个方向。”
“我心里很慌,假装去厕所溜了一圈才回教室,刚好看见五凤去了潘老师办公室,然后就传出班费丢了……”
景芳满脸的惭愧与自责,“都怪我,我当时要拦住五凤就好了,对不起,我不是个好老师。”
“不是你的错。”
陈飞安慰了一句,然后拉回正题,“五凤进去多久,你还记得吗?”
景芳回忆着,“从她进去到出来,再回到教室,前后不超过两分钟。”
陈飞点点头,亲自拿着两千块钱交给景芳。
景芳连连摆手,“不要,我没有阻止悲剧发生,已经很惭愧了!”
陈飞抓住她手,直接把钱放在她手心里,“你没有错,而且很善良,这些钱是你应得的。”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随即转向张志国和马报国等人,“证人都说完了,你们是专业的,有什么看法吗?”
张志国义正言辞道:“从几位证人的证词,可以得出一个完整的证据链,五凤是无辜的。”
“换句话说,五凤是被陷害的,陷害她的就是李曼,甚至还有……潘老师!”
马报国一听,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两句,于是急忙跟上,做补充说明。
“从刚才几位同学的证词,可以得出结论,李曼记恨五凤,所以蓄意报复,于是就勾结班主任潘老师,诬陷五凤偷了班费。”
“她们这样做的目的,或许就是让五凤丢丑,但是没想到五凤会跳楼以证清白,于是为了掩盖真相,他们开会决定统一口径,至于这件事校长有没有参与……”
说到这里,马报国微微皱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