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问的是,“把喜欢自己的女人亲自送出门,你开心吗?”
可最终,说不出口。
她怕说出来,会变得不可收拾。
陈飞无奈的苦笑道:“梓钥,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抛妻弃子,做当代的陈世美,还有尚梦竹……”
王梓钥是聪明的女人,她早就看出来陈飞和尚梦竹的关系,陈飞也心知肚明,因此并不隐瞒。
“行了,你别说了!”
王梓钥心烦意燥的挥了挥手,“我又何尝不是顾虑重重,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甚至羡慕尚梦竹,羡慕她的勇气,可是我不敢!”
“我不敢拿名誉去赌!一旦被人发现,我自己就不用说了,肯定会被人骂破鞋,小三,我爸也将名誉扫地,还有我外公……”
王梓钥越说越气馁,声音也越来越低,最终都化作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让陈飞一阵心痛。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跟你没关系,魅力太大又不是你的错。”
王梓钥擦了一把眼泪,随即又破涕为笑,苦涩的笑。
“也不能说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明明说好了当姐弟的,还是越轨了,不过我不后悔,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不管怎样,昨晚上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我会一直珍藏在心里,只有你知我知,好吗?”
说到最后,王梓钥眼里有光,声音也无比温柔。
陈飞声音暗哑,说了声,“好。”
王梓钥没有再说话了,她的神情逐渐恢复正常,英气逼人的脸蛋在新娘妆的衬托下多了几分俏丽,仿佛所有的往事都随着汽车快速奔驰卷起的风随风而逝。
确实如她所说,昨晚上她确实任性了,但她不后悔。
甚至说,不拥有陈飞一次,她才会真的后悔。
随后一切顺利。
到了男方家里,陈飞受到了无比热情的欢迎。
谭松江夫妇都感到万分荣幸,把陈飞奉为上宾。
新郎谭忆安更是兴奋中带着拘谨,还有几分讨好,跑前跑后,端茶倒水点烟,说今天陈飞能来送亲,让他在哥们面前倍有面子。
尤其是当王家人有意无意的透露,那辆车居然是陈飞的陪嫁,更是引起一阵轰动。
很多同事都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对此,陈飞只能笑着敷衍。
说一辆车根本不算什么,他和王梓钥姐弟相称,姐姐出嫁,他陪送出门都是应该的。
至于他和王梓钥的深层关系,自然只能永远的埋在心里。
敬酒的人很多,陈飞喝的微醺。
回去的时候,谭松江亲自安排人送,一群人送他到门口,眼看着他上车,不停的笑着挥手,说着“以后常来玩啊!”
王梓钥和谭忆安并排站着,全程保持很浅的微笑,并没有和陈飞多说一句话。
只有他们彼此明白,以后的以后,他们已不再属于彼此,甚至比一般的好朋友还要再淡一些,这样才能不让人看出来。
晚上,夜深人静,应付了一天的新郎官终于回到新房。
当他兴致勃勃的去拥抱新娘,得到的却是一句淡淡的婉拒,“今天,太累了,我先睡了。”
新郎一怔,随即笑了笑说,“好,我也累了。”
说完,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就响起呼呼的打鼾声。
确实是累了……
良久,王梓钥忽然睁开眼睛,默默地看着天花板,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下去。
此后,陈飞就进入全国巡回演讲中,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来回飞。
有时离家近,就抽空回家一趟。
在此期间,果然如陈飞所料,全国各地去西岭参观学习的人越来越多。
刚开始是本地人自发去看热闹,后来就是各县、区、市,组织人成群结队的去,即便是农忙时节,也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西岭村前面的商品房,刚开始没有人租,但是渐渐的随着人越来越多,有人忍不住了。
有一就有二,很快前面一排门面房就被租完了。
而公路上又不允许摆摊,只能摆在人行道上。
但是人行道离门面房近,人家肯定不乐意。
因为这发生过好几次争执,宋红军在征得陈飞同意后,直接判租房的有理。
那些没租房子的,后悔莫及,看到别人赚钱急得上蹿下跳,纷纷到镇政府提意见。
朱江峰和张若望口气出奇的一致,是你们自己没眼光,这能怪谁?
这些人自知理亏,就改说软话,问能不能在马路对面盖一排门面房?
只要能盖成,他们肯定租。
朱江峰和张若望当然同意,不过这事他们做不了主,还得问陈飞。
陈飞回应说盖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