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夜晚,同一栋别墅,响亮的耳光也扇在另一个人脸上。
天色微明,元昐还没睡。
她捂着脸,瞪视着双姨,敢怒不敢言。
“我教你的都被狗吃了?”双姨火爆依旧,将元昐衬得更加懦弱。
元昐无奈地呜咽着:“双姨,不是我没做好,今天是父亲打断了我,是他偏心”
“去你x的!”双姨像一头狂怒的野兽,“你最大的不好,就是还相信元承和会看重你!”
“可他是我的父亲”
“父你x!”双姨连连爆出脏话,当真一点儿余地也不留,“他压根就看不起你!你别想了,就按我说的做!”
元昐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恐,深深地埋下头。
双姨看她这幅窝囊样子,怒气冲冲地质问:“不敢?”
元昐怯懦地抬起眼皮,老半天才犹犹豫豫地道:“我”
“算了,”双姨气饱了,布满皱纹的手心一挥,“看你也是成不了事儿的,就这样吧。反正后路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元昐充满希望地抬起头:“后路?”
“嗯,”双姨简直恨铁不成钢,“我给你准备了钱。一旦元氏集团落到那个贱人养的手里,你起码还能生活下去。”
元昐迷惑不解:“多少钱?”
双姨说了个数。
元昐更加迷惑:“哪儿来的?”
双姨冷笑:“还能是哪儿来的?”
元昐一下子懂了。
她激动起来:“双姨,你不能这样!这是属于元氏的钱”
“放
x屁!”双姨愤而拍桌,“你不是元氏吗?你不姓元吗?”
“我”元昐着急地围上来,“这不是一码事!这么做,那可是”
“你可闭嘴吧!”双姨大动作挥开她,“自古以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天经地义!你既然在这元氏待着,难道不靠?”
“但”
“我要是你妈,我早打死你!吃里扒外的东西!”双姨站起身,作势要打,“你不为自己,谁为你啊?你不拿钱,你还能做什么?”
元昐不服气:“我能争取掌舵权。”
双姨大笑三声:“争?你的手下斗不过人家,港务和基金被人占了,元承和不把你当一回事,现在连王坤!王坤也被人挖走了!你争?你还争个屁!”
这些话说到元昐的痛处,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反驳道:“我还没有输!股东都是支持我的!父亲要选继承人,不可能不考虑股东的意见”
“股东?”双姨不以为然,“那些个墙头草一样的东西顶什么用?你莫要被他们忽悠瘸了!”
“一定管用!”元昐激动得脸红脖粗,“但他们不会高兴你的做法,还是快把钱退回去双姨,公司是属于股东的”
“公司是属于你的!我勒个混账傻姑娘!我才不管他们高不高兴!我拿了就拿了,怎么地?”
“双姨,你不懂”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响,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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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
叶昔的一记耳光,将元昱从天堂打落,直坠入地狱。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中被愤怒和伤痛占满。
还有理智。
逐渐消失。
他本就不是善于控制情绪的人。
“你在拒绝我?”话语从元昱的嘴角迸出,带着狠意。
叶昔的眼泪憋在鼻尖,说不出话。
没有答案,他逼近她:“你怎么又拒绝我?”
那一瞬间,恐惧一下子爬上她的背脊,叶昔下意识找理由:“我今天不方便。”
“不方便?”元昱扯起嘴角笑了,笑得人毛骨悚然,“哪里不方便?”
说着,他改抱为扛,不顾她的抗拒,将她带出衣帽间,丢上卧房的大床。
叶昔惊叫出声,翻起来盯着元昱。
床榻一重,他已迅速欺近,压迫感逼得她后退。
“说说看?”元昱笑容诡异地贴上来,一步步将她堵入角落,手指拨动她单薄的衣裳,“是这里吗?”
“你别这样!”叶昔急了,去拦他。
可哪里拦得住?
元昱带着她的手,更进一步:“这里?”
“阿昱!”她想躲、想逃,但挣不脱。
“还是这里?”元昱笑得胸腔抖动,一下子动手拆穿了她的谎言。
她连忙去拉扯被子。
他不让,手不得空,便用额头压住她的额头,直撞得她两眼一黑。
光线恢复,元昱那双潋滟的凤眼泫然欲泣,浓烈的悲伤在她的眼前近距离炸开——
“唯一的不方便,是你跟他和好了,对吧?”
元昱的笑容还留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