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
老马倌并不理会刘睿影的气话,而是缓缓地接着说道。
“可是我现在就活的不好,连觉都睡不着,怎么能活得好?”
刘睿影双手一摊,反问道。
老马倌点了点头。
他很是赞同刘睿影的观点。
毕竟一个人若是连睡觉都不踏实,那怎么可能过得好?
“你不是告诉过我你想要将来做一番大事?”
老马倌问道。
“没错,但这和那钟声又有什么关系。”
刘睿影说道。
“若是你连着钟声都无法忍耐,又怎么能做得成大事?”
老马倌反问道。
刘睿影无言。
虽然他知道老马倌说的是对的。
可心里还是无法消除对这钟声的厌恶。
“大事也是积累起来的。往往不经意的一个小举动,到最后或许便可救自己或他人一条性命。有这钟声在,时刻提醒着你不要虚度任何一个时辰,岂不是很好?”
老马倌说到。
刘睿影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晚上并不做事。
晚上就是用来睡觉休息闲聊的时间。
那这钟声还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他讨厌的不是那钟声。
而是每当钟声想起后,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又浪费了一个时辰的光阴。
他讨厌的,其实是虚度光阴的自己罢了。
但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通常都会去抱怨那客观。
就好像明明是刘睿影自己没能利用好着一个时辰的光阴。
他却非要怪那钟声响起一样。
其实钟响不响,岁月都在流逝着。
而他方才出剑。
或许就能算得上是老马倌口中那不经意的小举动。
“钟声敲醒了你,你又吵醒了我。你讨厌钟,我是不是该讨厌你?”
老马倌说道。
说完,他的烟叶抽完了。
马棚又黯淡了下来。
刘睿影却并没有离开。
而是坐在马棚门口,看着天上的星星。
直到朝阳升起时,那钟声也随之而来。
刘睿影会心一笑。
心中对那钟声的厌烦却是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许多。
靖瑶看见自己的刀竟然被刘睿影的剑尖抵挡住。
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刘睿影也是同样的表情。
但这结果,显然是他所追求的。
那就是自己终究还是挡住了这一刀。
靖瑶的弯刀虽然造型怪异。
但却极薄。
甚至比刘睿影的剑还要薄。
能用剑尖抵住这样薄的刀锋,还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
天下想来也没有几人。
“没想到,查缉司也不尽是庸才。”
靖瑶放下了刀说道。
“侥幸而已。”
刘睿影把剑背在身后说道。
为的就是不让靖瑶看见自己正在微微颤抖的手。
但额上的汗水,却还是将其出卖了。
靖瑶轻轻一笑。
随即一掌拍出。
刘睿影先前看到过他这一掌的威力。
何况自己现在心境不稳,劲气不足。
无论如何都不可与之争锋。
走投无路之下,只得翻身越出了窗子。
掌力打在墙上。
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
靖瑶不紧不慢的从洞里走出来,来到了后院。
虽然外面已是春暖花开。
可是这后院中确实萧瑟一片。
就连地上的野草都是枯黄的。
刘睿影不知这是为何,但这酒家后面的园子倒是和当下的情景极为衬托。
靖瑶没有再对着刘睿影出招。
华浓本是坐在那些装着饷银的箱子上,晃荡着双腿。
看到刘睿影这般狼狈的来到后院中时,他从箱子上跳下,站在刘睿影身边,拔出了剑。
刘睿影用手拦着他,朝后退去。
靖瑶挥刀劈开了一个大木箱。
里面的银锭哗啦啦的流出。
“小子,我看你很爱钱。你帮我杀了他,这些银子都归你。如何?”
靖瑶捡起一块银锭,扔给华浓说道。
刘睿影稍稍放松的精神,即刻又紧绷了起来。
华浓这少年。
心性不稳。
总是能说出些非常人说的话,做出些非常人做的事。
“这不是我的银子,我不要。”
华浓看着自己脚下的银锭说道。
随即将其一脚踢开。
“你的银子?难不成这天下还有写着你的名字的银锭不成?”
靖瑶被华浓逗乐了。
他自负有足够的本事杀了眼前的两人。
但他要的是刘睿影彻头彻尾的臣服。
而不是这般与他死战到底。
虽然草原人的天性就是如此。
死战到底毕竟是要痛快的多。
但却远远满足不了靖瑶的**。
“这就是我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