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着白花花的银子,正好像是一地零碎的月光。天上有太阳,地下有月光。这般的日月同辉之盛况,人间能得见几回?”
小乞丐说道。
“若是你愿意,我就让他们再拉回来,重新铺在地上就好了。”
靖瑶说道。
刘睿影暗暗心惊。
他没想到这小乞丐竟然能左右靖瑶的思绪和行为。
“不必了……太刻意的话,就失去了韵味。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小乞丐晃着脑袋说道。
“你说我每天都吃很多,为什么就不长个子呢?”
他转而对着刘睿影问道。
“恐怕是心思太多,坠的人长不起来。”
刘睿影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你这说法真是太新鲜了!我喜欢你这个说法!”
小乞丐大笑着拍手说道。
“能不能不要杀他?我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
小乞丐指着刘睿影对靖瑶说道。
“若是能让他永远不说话,留他一命也未尝不可。”
靖瑶耸了耸肩说道。
“嗯……我想想!”
小乞丐听后便开始用手拄着头,皱眉苦思起来。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
他再度抬起了头,满脸都展露着惋惜。
“抱歉了,我的确是想不出有什么比死人更不会说话的选择。”
小乞丐说道。
继而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
靖瑶问道。
“我一想到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说话还和我这么合拍,但他却很快就要死了,我就很难过。”
小乞丐说道。
“你可以和他多说几句话,让他晚点死也无妨。”
靖瑶说道。
“可是你一给我限制,我却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话自然就要摆着小酒,舒舒服服的坐着,才能说得出来。”
小乞丐说道。
竟是哭的更加伤心了。
刘睿影听着两人的对话。
觉得这一定是自己一生中最为窝囊的时刻。
若是他还有幸能活过今天,还能有个相对完整的一生的话。
此时此刻,一定是最窝囊的。
要比小时候看到那次文坛龙虎斗的阵仗后,吓的用被子蒙住头,只露出屁股撅在外面还要窝囊。
毕竟那时年纪还小。
小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得到谅解的。
即便是自己找不出理由,旁人也会想尽办法为他开脱。
但今时不比往日。
道理都在刀剑之间。
谁的剑快,谁的刀利,谁就是天下最讲道理的人。
“我能杀了他吗?”
华浓用剑指着那小乞丐问道。
刘睿影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
小乞丐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仍旧在哭着不停。
刘睿影没有回答。
他知道这小乞丐定然是比靖瑶更加难缠的角色。
但他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也不知道究竟该答应还是拒绝。
华浓看刘睿影默不作声。
心里也有些难过。
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再重要。
不被信任。
孤独的人难免会偏激。
其实刘睿影哪里会因为他一剑的失败就盘否定一个人?
若是如此的话,他自己早就该去投河自尽了才对。
华浓定了定神。
把剑收回了自己那残破的只剩下一半的剑鞘。
刘睿影以为他放弃了。
但这却恰恰是华浓的开始。
他根本不会任何剑招。
他会的,只有一剑而已。
但这一剑,要从拔出剑鞘开始算才称得上是完整的一剑。
否则就只是半剑。
所以他要先回剑入鞘。
电光火石之间。
华浓又握住了自己的剑柄。
他的目光就是他剑锋的延续。
现在他的炯炯双眸直指那高墙上的小乞丐。
小乞丐用手捂着脸哭泣。
华浓的剑尖瞄准的位置是他双臂之间的缝隙。
不过三寸的距离。
正好对准了他正因为哭泣哽咽而不断上下抽动的咽喉。
只不过这却是华浓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在出剑前,总是要想一想自己这一剑之后的结果。
华浓看到这一剑刺出之后。
定然能从那小乞丐双臂三寸之间的距离穿过。
而后再刺入他的咽喉。
小乞丐的哭泣也会因此而打断。
他最多只能再哽咽两三次。
因为声带气管都被刺破。
他只能出气,却是再无法呼吸。
继而华浓会拔出自己的剑。
小乞丐就像他先前丢弃的丝手帕一般,轻飘飘的朝后或是朝前倒去。
最后落在地下。
若是朝前倒去的话,那还算是不错。
因为他的脸很有可能会落在地上的那方丝手帕上。
对于他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