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把自身的门户然洞开。
孙德宇虽然看到她周身都是破绽。
若是给他一瞬的机会。
这女子刺了七七四十九剑,他便能杀她七七四十九次。
但奈何这女子的剑招却是过于凌厉。
让孙德宇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孙德宇只得稳扎稳打。
守住周身要害。
想要以静制动,等待着女子剑势衰败。
这,便是他再度挺剑反击时刻。
没有人的巅峰是能一直维持的。
越是凌厉的剑招,衰败的也越快。
就像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不知道的时候,能让人无声无息静悄悄。
知道的多了,反而就愈发火热。
但随着知道的越多,这火热却也会逐渐消退。
到最后却是连静悄悄都不如。
而是变得冷冰冰。
不过孙德宇却是忽略了一个很是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他的对手,是一位女人。
女人的精力可能不如男人旺盛。
但女人的精神,却总是要比男人持久的多!
一个女人最大的痛苦不是被遗弃,不是被得不到挚爱。
而是丧失了曾经的激情。
无论这激情是**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这种苦痛不但强烈,还永远难以忘记。
或许直到她死了,才能浇熄。
孙德宇的剑,却是唤起了这女子的激情。
身在局中的他或许不知。
但刘睿影看的却是一清二楚。
果然。
七七四十九剑尽了。
她的势头仍然不减。
孙德宇招架着,已向后退去了十几丈远。
但仍旧是有些不敌。
他不愿与她再行缠斗。
若是继续退让下去,不但他的颜面在震北王域的军士中尽失,自己怕是也会落下难以跨过的心结。
随即他冒着被刺中的风险。
放弃了守备。
剑尖直接袭杀向这女子的面门。
逼近她那清秀的眉。
“想当年,你儿子可是日日给我画眉!”
女子冷不丁说道。
孙德宇却被这句话激的方寸大乱。
剑尖竟是便宜了寸许。
但就是这寸许的偏差,却是让这女子躲过了这一剑。
而她的软剑,却刺入了孙德宇的左肋。
鲜血浸透了衣裳。
犹如一朵蔷薇正在缓缓绽放。
刘睿影看着这女子的神色。
他发现自己先前却是想错了……
让这女子重拾激情的,不是孙德宇的剑。
而是鲜血。
是先前那位军前校尉的鲜血。
要知道女人在感情方面,总是要比男人更冷静。
而且无论是多么沉痛的回忆,在必要时刻,却是都可以作为杀敌的武器。
孙德宇是男人。
又事关他的儿子。
所以他无法冷静。
若说他对自己的事情还能吃得住劲的话。
但对自己的后代,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智。
父母就是如此。
无论修为有多高,权利有多大。
对于自己的后代,总是以一副怜悯弱者的姿态。
很多时候,后代们并不会领情。
但他们依旧会如此照做下去。
但事实却往往与此相悖。
就和那女子一开始说的话一样。
儿孙自有儿孙福。
长辈们觉得后代的命运必须要自己牢牢把关,层层主宰,才会走得妥当。
殊不知其实他们的命运却是被自己的子孙们拿捏在手里。
他们可以让自己的长辈幸福长久,也可以让他们艰苦卓绝。
孙德宇的儿子已是个苟延残喘的废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无用的废人,却依旧有能力,让他已是逼近人间武修巅峰之境的父亲中了一剑。
这道理的对错,显而易见。
流血的终归是理亏的。
说的再多,他还是流血了。
让他流血的,就是有理的。
不管先前有过过少扯不清的恩恩怨怨,现在却着实是她的剑刺了进去。
“你……好狠!”
孙德宇说道。
“我狠吗?我从没觉得我狠。”
女子说道。
把皓腕一抖。
把剑上的血花尽皆震落在地。
“以你的资本和修为,什么男人得不到,为何就偏偏要去祸害我的儿子?”
孙德宇质问道。
他仗剑拄地,捂住了伤口。
这一剑让他伤的不轻。
“祸害?你为什么就不绝的我们是真心相爱呢?”
女子说道。
孙德宇没有回答。
但脸上的表情将他的心里想说的话暴露无遗。
满满的都是不屑与嘲讽。
女子抬头看了看天。
刘睿影望着她的背影,很是凄楚。
她毕竟是一个女子。
刘睿影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