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宛的惊呼声,将整个镇远将军府的人都吵醒了。
“宛宛,怎么了?做噩梦了?不怕!娘抱抱!”
“不怕啊宛宛!肯定是这院子的风水不好,让我们宛宛被梦魇缠身了!少川,明日就把这院子平了,让宛宛搬到月华阁去!宛宛乖!以后跟外祖父住一个院子吧!我看什么脏东西还敢靠近你!”
“父亲,还是让宛宛去我院子住吧!我让人把东厢房收拾出来,以后就给宛宛了!”
“叶少川,我是你老子,你竟敢跟我抢宛宛?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我信!信!那你也得先追上我啊!”
“臭小子,有本事你给我站住!你跑什么?”
看着外祖父追着舅舅打,江宛宛之前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原书里,因为母亲和外祖父置气,便一直没有回中州。
直到外祖父和舅舅接连战死,他们都没有见上一面。
所以,江宛宛自然也没有青雀玉佩,不知道外祖父和舅舅,那么在乎他们。
现在,既然外祖父把青雀交到她的手里,她自然会好好发挥它的作用。
她绝不会让叶家覆灭的悲剧,再度重演。
最后,在叶长风的一再坚持下,江宛宛还是搬到了他的院子,月华阁。
这是整个将军府里最大的院子。
叶长风命人将东边的暖阁腾出来,给了江宛宛。
而叶少川,则将自己的一个贴身侍卫北初,给了江宛宛。
“采芝,母亲睡下了吗?把我刚刚熬的补药端来,我要去外祖父书房!”
用过午饭,江宛宛便想起身去书房找外祖父。
关于京城的事,她还有一些话,想跟外祖父说。
自从来了中州以后,她便让舅舅给母亲请了最好的大夫。
经过这段时日的细心调理,母亲的身体日渐好起来,气色也一日比一日好。
还在江府时,母亲也曾问过,为什么不喝林管家端来的药,而要喝秋蓉准备的?
她只是告诉母亲,秋蓉熬的药,是她和二哥重新找人配的,更对母亲的症状。
对于这些年父亲让林管家在母亲药里动手脚的事,她只字未提。
不是她不想提,是她不敢冒这个风险。
原书里,母亲就是知道了父亲和苏卉的丑事,知道了他们兄妹三人蒙难的罪魁祸首,这才受了刺激,彻底疯癫!
所以,在母亲的身体彻底康复之前,她还不敢让母亲知道父亲的真面目,不敢轻易刺激她。
等母亲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再寻个合适的时间,慢慢告诉母亲吧!
“小姐,夫人喝了药,已经休息了!老将军出府了,不在书房……”
“小姐!小姐!你可有看到少将军?”
就在这时,叶长风的贴身侍卫北戈突然着急忙慌地冲进月华阁,打断了采芝的话。
“我舅舅?他一早就去城外了,好像是那儿有什么流民斗殴之类的!戈副将,你不是陪着我外祖父吗?找我舅舅做什么?”
看着北戈的表情,江宛宛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难不成,是军营里出什么事了?
“今日卯时,我们的粮草大营突然遭遇一群神秘人的袭击,二公子便带人追了去。大将军知道后,也带一队人马前去支援了。可是……却迟迟没有回来!中州军的规矩,没有大将军和少将军的命令,我等不能擅自行动!既然少将军去了城外,属下立马去寻!告辞!”
北戈说完,转身欲走。
“慢着!戈副将,你现在去找我舅舅,岂不更加延误时机?我们多耽搁一刻,外祖父和二哥就多一份危险!走!我陪你去中州大营,立刻点兵,去支援他们!”
江宛宛叫住他,态度坚决。
“不行啊!小姐,属下知道,你是为了大将军和二公子的安危着想!可是,没有军令,中州军不能妄动!否则,按军法处置……”
“我有先帝御赐的青鸾,见此玉佩,如见先帝!戈副将听令,即刻随我去中州大营!”
不等北戈说完,江宛宛掏出青鸾,直接命令道。
“青鸾?是!属下得令!”
见到玉佩,北戈立马单膝跪下。
青鸾现,烽烟起。
他在大将军身边多年,这块玉佩,他不仅见过,也听说过它的来历。
自从老夫人过世后,青鸾便再未现世。
这些年,时不时会有刺客潜入将军府。想必,就是为了找这块玉佩吧!
毕竟,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它代表的,是权力!
调动大朔御林军的权力!
这个权利,在大朔国,只有陛下才有!
江宛宛带着大军一路追击,等他们赶到淮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