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能干
赵青柠回头看一眼在她床上睡得正熟的男人,心里算是默认他昨天说的话。
“醒了?”朱霸旦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动静,迷糊睁眼,发现富婆姐姐已经穿戴整齐。单手撑着坐起身来,一双眼满是纵、情后的餍足,“我去做早饭。”
昨晚富、婆姐姐声声“三霸子”喊得他差点连命都丢了。
果然,他就是他,颜色不一样的烟花。
不仅能干,还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赵青柠对上纯情的双眼摇头,“不用。你歇着,我去食堂吃,一会儿上班了。”
“好吧。那媳妇儿,你中午回来吃饭吗?”
昨晚一直被“姐姐姐姐”的叫,今早乍然被叫做媳妇儿,赵青柠有点不太习惯,轻声道,“今天中午我回不来,抽屉里有票,你可以去食堂吃。”
“那我在家吃。”一个人在外头吃饭会没胃口的“晚上呢,晚上几点下班?”
“正常是六点。”
“好,知道了。那我等你吃晚饭。”朱霸旦点头,又问道,“媳妇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不?”
这一口一个媳妇儿的,还有些黏人的模样,赵青柠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受用。虽然从来没觉得自己年纪大,但事实是,她比三霸子同志大了四岁。
四岁,可以成为一条巨大的鸿沟
当然了,目前,姐姐弟弟非常和谐。
“没了。我先去洗漱。”赵青柠眼看时间不早,不再停留。中午寻姐要过来,她得尽早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
“那晚上见”送别媳妇儿后,朱霸旦索性也起来,给自己蒸了一大锅白米饭,又贴了十来个玉米面饼子,把昨天的剩菜热了,整了个热汤,这就是他简单的早中餐。
——“青柠同志,青柠同志,我有话和你说。”
“谁啊?”朱霸旦听到敲门声,叼着饼子去开门,发现是昨天晚上来过的陆同志,满脸青黑,像是一宿没睡。
“你又是谁?”这个问题陆建斌昨晚就想问了,可是当时还心存侥幸,可能是亲戚什么的,结果回去一闭上眼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画面,
气得他半夜捶墙,手都捶烂了,他娘还骂他没出息,气得喘喘说要回老家
“我媳妇儿他男人。”朱霸旦眼睛微眯,嘴角扬了扬。“陆同志,你要是有什么话,和我说也一样的。”
反正媳妇儿说了,这位同志的话不用管。他且听一听,到时就当个屁放咯
“胡说八道!青柠同志没结婚,哪里来的男人?”陆建斌脸沉得都能拧出黑水来。
“这位大兄弟,你消息不太灵通啊!我和青柠那是一见钟情,已经过了媒聘,见了父母,登了婚约的。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青柠非我不可,我也非她不嫁”朱霸旦满面春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愉悦的气息。
说他胡说八道,那他多说点好了。
“不可能,不可能”陆建斌声音由高而低,抓着脑袋渐渐地吼叫起来,憋得一张脸颜色铁青。
咦?这就破防了?感觉好像还要破防一会儿的样子朱霸旦摇摇头,感叹敌人的脆弱,干脆回屋抄碗吃饭了。
他一会儿还得去供销社呢!
陆建斌是在朱霸旦吃第三碗饭的时候走的。他上班要迟到了!
等炫完五碗饭,朱霸旦终于大饱,揣着一坨钱票提上篮子出门,直奔供销社。
哦,也不能说直奔。他不认识路,问了好几个大爷大娘找到的。供销社挺气派,分了什么食品部、油酱部、烟杂部、棉布部、五金部、还有个收购部。
门口人来人往,不过好在已经改革开放,物资供应相对充足,东西各式各样的摆着,让人眼花缭乱。
溜了一圈,最后朱霸旦买了两个搪瓷杯当情侣杯。盐、醋、白糖、酱油、榨菜、紫菜、虾皮、干海带、八角、桂皮之类的都买了一些,挂面两捆,鸡蛋二十个。
最后食品部是重中之重。不仅卖猪肉也卖鱼。朱霸旦豪横地要了两条鱼和三斤肥猪肉。板油搞到两斤,另外剩的一个猪肺和两大筒骨头也被他要了来。
票他有的是。若是记得没错,这些票很快就会退出历史舞台。还有公社。以后应该就不会有公社渔场的来送鱼了,连供销社最终也会被取缔
这就是历史的更迭。
时代的洪流永无止息,今朝有票就得今朝用!朱霸旦打听好,转道就拎东西去了粮店。
拿来的30斤粮票和1斤油票全部被他嚯嚯掉。买了28斤的米,剩下两斤粮票他换了白薯。一斤粮票可以换5斤白薯,很是划算。
等晚上,把白薯削皮,切成薄薄的片儿,溜成软软滑滑稠稠的状态,再撒把葱花,那味道别提多下饭了。
这么一合计,好像还得找地方买葱姜蒜
——“青柠啊!能让我在你这里住几天不?”小小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