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周围声音此起彼伏,全是对朱霸旦的夸奖声,还夹杂着几声夸鞋垫子好的。
抱着一大堆鞋垫的朱霸旦算是看出来了,这大婶给自己鞋垫做宣传呢。朱霸旦表示理解并尊重,一手媳妇儿,一手瑞宝,找了个借口离开,把广阔天地让给了开始卖鞋垫的大婶,还有一群热情的大爷大妈们
“就是上次陆建斌他娘那个事,当时他们找我去笔录,于是就认识了。”走出去好远,对上他媳妇儿探究的表情,朱霸旦出声解释两句。
三霸子没有和自己提过去做笔录的事情“所以今天的事儿和陆建斌他娘有关?”
“嗯。”朱霸旦点头,他媳妇儿真是个敏锐的。“媳妇儿,放心,以后应该就不会有陆建斌来恶心你了。”
赵青柠点点头,轻声道,“我倒是不知道你的准头这么好?”
“哈哈哈,”对上媳妇儿眼神,朱霸旦那是满脸骄傲,“媳妇儿,我早说了,我还有好多你想不到的。不过准头好这事儿,其实是可以以一概全的,毕竟再黑的夜,我也可以摸到灯”
赵青柠感觉三霸子此刻应该是没在说什么正经话,镇定地撇过头道,“回去吧。”
“嗯,回去!生伢子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朱霸旦笑呵呵地把瑞宝抱了起来。
瑞宝趴在他三霸子叔叔的肩头,渐渐安心
——“寻姐,有你在,我就安心了啊!”又一次,她们寻姐像菩萨一样降临在他身边周俊生端正坐着,看着寻姐沉静的侧脸,不禁想起他们第一次初见。
那时他在打架,头次打架没经验,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寻姐突然就出现了,跟发着光一样,说她叫一枝花
那一年他十五岁,至今难忘。
“行了,都受伤了还不消停?你说你一个男同志,跟一个女同志打架干什么?还扯人家女同志头发,扯得这么起劲,也不晓得害臊?”
郑寻花给周俊生伤处都抹了点碘伏消毒,想到刚才她看到的场景说真的,想打人。
打生伢子。
一个男同志跟女同志上手打架扯头发,也好意思?不过那位郑小燕同志看着确实有些奇怪,而且,力气很大。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两人扯开
“又不是我想打架的啊!”周俊生委屈地吹着险些被抠走一块肉的手背,嘴里嘟嘟囔囔的,“你刚才又不是没听见,这位郑小燕同志她说要把我吃了”
现在的郑小燕根本就异于常人,也不能完全说是鬼附身吧,但心志受到了极大影响,没看这会儿被绑了还盯着他眼睛抽筋,嘴巴撇勾子呢,估计得借设备才能把这位同志身上的鬼气抽干净?
刚才一番过招,也就是他机智过人,知道捏着扯头发这根软肋跟郑小燕较劲,不然他可能真要叫人吃干抹净的
唉。说来说去,还是他失算了。如果设备在手,他肯定分分钟把“鬼”灭咯!也不至于这么丢人
“诶呦,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买菜回来的路上,朱丽萍听人说她弟和郑小燕打起来了,她开始还不相信呢。她弟是混了点,但总不至于打女人?
结果回屋看到一片狼藉,生伢子脸上手上到处是红色的划痕,本来人就白,一身伤跟开花似的,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再看那郑小燕同志,诶呦喂,硬生生叫薅秃了一块呀!要不是被绑着,感觉人都要冲过来了
等等,为什么要绑着?
牛旺旺也好奇这个问题,抱着三斤猪肉远远地瞪个大眼睛。
“姐,没事,你不用管,一会儿有人过来处理的。”周俊生瞧见他姐一回来,寻姐就避嫌似的退远了些距离,一双瞳仁墨色沉沉。
“你说你这一天天的净闯祸,到头还叫你寻姐和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朱丽萍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寻姐在给生伢子上药了,未动声色,没想到寻姐有些避嫌,这一避嫌倒显得两人关系更不同寻常,
“还和女同志打架,瞧把你能的?你说你把郑小燕绑这了,一会儿郑小英来,怎么交代?就是外头那些围观的也难得交代”朱丽萍一边捡椅子,一边数落几句。
倒不是她怕那郑小英,主要是这男男女女的说不清啊!头两天,郑小燕突然对她格外殷勤,给她吓了一大跳。
后知后觉,这郑小燕竟是看上自家表弟了,要是郑小燕拿今天这档子事说事儿,那可有的掰扯了!
郑寻花把药放回原处,面色略窘道,“人是我绑的”
“原来是寻姐绑的啊!绑的好绑的好!难怪我说这绳子结打得这么漂亮呢!”朱丽萍立马改口,话头转得自然而流畅,
“还好寻姐把人绑起来了,不然外头不知道咋说我们生伢子乱搞男女关系了”
不是!到底有没有为他生伢子发声啊!角落里痛得龇牙咧嘴的周俊生脸抽得厉害,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姐这么会聊天呢?
等朱霸旦和赵青柠带着瑞宝回来的时候,战场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