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急忙上前。
“老人家,今天打烊,不开门了。”
“不开门,你们把门打开干什么?还这么多人站在这。可别欺负我眼瞎,我可什么都知道。”
瞎眼老妇婆用手杖敲地,口气十分暴躁,声音高亢,震得人耳膜发疼。
薛良和吴恒一惊,这瞎眼老妇竟然是修为高深的修士,这说话都带风雷之声,于是注意起来。
只见这瞎眼老妇,头戴一圈古绿珠,身穿破旧麻布,披了许多奇怪饰品,脸上皱皱巴巴,看不出年龄,眼睛闭着,似乎眼珠还在,说话时,感觉眼皮底下的眼球仍在转动,表情凶恶。
那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白白嫩嫩。穿着一件干净绿袄,显得十分可爱。
薛和吴两人在玄镜司当差多年,侦查探秘已成习惯,对奇特人物喜欢暗中观察。当下不动声色,看刘掌柜怎么应对。
刘顺还没开口,小女孩先开口了。
“阿婆,你又凶人。你这样子,二蛋长大后,肯定不敢来我家提亲了,我要嫁不出去,那可怎么办呀?……嘻嘻,好羞人。”
小女孩刚说完是忧愁的表情,但一想到嫁人,立马红了脸,举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看你是跟琴丫头学坏了,二蛋怎么配的上你?他真要是敢来,我打断他的狗腿。”
瞎眼老妇冷冷地说道。完全不理会旁边的刘顺。
“老人家,今天打烊……”刘顺再次张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真晦气,买东西都能碰到打烊。都是死老头子出的主意,杏儿,我们换一家。”瞎眼老妇打断他。
刘顺心里苦,只能赔笑:“您老慢走,实在对不起。”
小女孩与瞎眼老妇正要出门,吴恒对一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身形一闪,像座铁塔似的拦在了门前。
小女孩抬头说道:“叔叔,你干什么?我们要出去,你可别惹阿婆。”
“老人家、小妹妹,今天西市检查,请出示你们的照身贴或能证明身份的腰牌。”那玄镜卫说。
“这京城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到处都是破规矩。我们是从外地到京城走亲戚的,有什么腰牌?管牲口也不带这么管吧?让开!”瞎眼老妇怒骂道,径直往外走。
那玄镜卫伸手一拦,瞎眼老妇骂了句:“不知死活的东西。”
她身形未动,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道绿光亮起,“嘭”地一声,将那玄镜卫振出十几米远,重重摔在街上。
小姑娘在一旁,一副早有预见的表情,说道:“看吧,叫你不要惹阿婆。”
厅内几个玄镜卫一看瞎眼老妇竟动了手,瞬间跳了起来,抽出腰刀,指着一老一少高喊:“反了,竟敢违抗王命。”
一旁的刘顺和伙计们个个吓得脸色发白。
薛良和吴恒是看出来了,能将一名筑基期玄镜卫轻描淡写的击飞。这瞎眼老妇绝对是初关期以上的高手。没见她什么动作,也没使用手杖,只不过一道绿光亮了一下,估计还是个法师。
吴恒一挥手,制止了随从,故意大声说道:“任何人京城走动,都需要有腰牌。但西市本是外邦和外地人临时居所,不需要腰牌,你们忘了吗?这老人家说的没错,让她们走吧。”
“哼,还算有人明白事理,杏儿,我们走。”瞎眼老妇拄着手杖,拉着小女孩走了。
吴恒回头向一名玄镜卫示意,那人出门,跟了上去。
刘顺抹了把汗,心说,这些人都这么凶的吗?
转头又看见吴恒对他说:“刘掌柜,上峰命令,西市所有商家今天都要进行全面搜查,请安排一下。”
“应该,应该。”刘顺连忙答应。
黑宝阁主要经营外贸货物。有展厅四间,中转仓库三大间,厨房加起居室六间,客人休憩雅间十间。
护卫们分了几组,开始检查起来,只不过就是东问问,西看看。
刘顺陪薛良和吴恒上了楼,检查雅间。
推开那冯大人的那间,年轻的冯大人与薛良同时愣住。
那薛良赶忙拱手:“卑职见过司务大人。”
“老薛,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来来,快坐。”
薛良回头示意吴恒和刘顺,两人会意,出去了。
薛良关上门,回身坐到床榻上,问道:“冯德兄,你怎么在这?”
“这不无聊嘛,刚好这家店老板说有好货让我尝尝,这就来了。”这冯德冯大人说道。
“老薛,刚刚楼下好吵。”冯德为薛倒了一杯茶。
“一个嚣张客人,没啥事。”
“老薛,来尝尝这上品灵烟。”冯德笑着招呼道,递过一支烟杆。
“我用不来这个。”薛摆手,也不客气,从烟盒中拿了张糯米纸,撮了几缕烟丝,放进纸中,搓成一个烟卷。凑近炭火,吸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