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此时,正在牧龙谷呼呼大睡。
直到几声巨大的牛叫,感觉整个山谷在摇动,惊醒了他。
“地震了吗?”秦远吓得跳了起来。
“吱呀”一声,杏儿推门进来,眼睛睁得老大,脸上都是兴奋。
“远哥远哥,龙,有龙呢,快出来看。”
秦远知道是那三条龙,但还是跟杏儿出了茅草屋。
屋外,麻公麻婆和冯琳正在眺望天空,脸上都露出惊讶。
夕阳西照,周围湿漉漉地,不时仍有雨滴落下,显然刚刚下了雨。天边一道彩虹,红白黑三条小龙正在云端盘旋嬉戏,不时发出“昂,昂”的叫声。
秦远没看到老甲鱼和灵儿,想起了老甲鱼的事,于是把麻婆拉到远处,把老甲鱼希望他接班守剑人的事说了。
麻婆听完,内心复杂。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用拐杖戳地下的落叶,最终开口:“远哥,你知道我们为啥叫神树宗吗?”麻婆问道。
“我们门前那棵千年银杏,传说中有神异。所以大家叫我们神树宗。”
“什么灵异?它本就是神树,我们这一派……,实际是神树的守护人,我百年之后,你就是新的守树人。你已经是守树人了,何必又去守什么剑……”
“啊?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就不能有好点的事情做吗?不是守树,就是守剑。”秦远惊讶。
“莫对神树不敬,这就是命。这些本来要等正式传位给你时,才能告诉你的。还有……”
“阿婆,守剑人的宝贝确实厉害。有了那些宝贝,就再也不用受那些闲痞愣娃的气了。如果他们敢来京城,一定打他们满头包。”秦远说道。
秦岭一带帮派彪悍粗野,好面子,喜欢吹牛,还喜欢惹事生非。当地土话骂流氓混子叫闲痞,骂蛮横不讲道理的人叫的愣娃,秦远想起故乡,将土话带了出来。
“切,你以为你一个没人要的小流浪仔,资质平平,为什么这个年纪就能到中关境?还不是神树的滋养。”麻婆说道。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我天赋超群呢。那你和阿公也……”秦远说道。
“没错,我和你阿公本是一对山里普通夫妻,一生困苦,行将就术时,偶遇你师祖,结了善缘,才传位于我。有了神树滋养,我们才又增加了半百寿命,才到了中关境。”麻婆说道。
“祖师说过,我派以救死扶伤,积善行德为修行。功德到了,神树自然给予相应真气修行。”
秦远想起来了,他和秦岭那些宗派打交道时,同样修炼,那些跟他年纪相仿的闲痞愣娃,普遍没有他境界高,只是神树宗没啥厉害功法,打架上面总是吃亏。
秦远回想往事,麻婆是面恶心善,在秦岭时,虽然神树宗穷得山响,还总是接济穷人和流浪汉,自己也是流浪到那里,被麻婆收养的。杏儿也是后来收养的。想到这,秦远不禁眼睛有些湿了。
“我派境界不低,可没什么功法,我还是打不过那些家伙。”秦远说道,想起在秦岭的时候,其他宗派虽然看神树宗医术高明,与人为善,往往给些面子,不过分为难。
但总有些宗派,见他们弱小,还是故意为难他们。秦远气不过,跟他们动手,往往打不过。幸好有神树滋养,受伤后总能恢复迅速。但心里总是不爽。
“不是没有功法,只是时候未到。”麻婆说道,从怀里取出三颗乌黑的东西。
“这啥,铁瓜子?”秦远拿起一颗,有拇指大,触手坚硬,形状像颗瓜子。
“这是神树种子,每百年产一颗。每一颗可开出一套神树功法”麻婆说道。
“银杏不是有上千年了吗,怎么才三颗?”
“你师祖传我时,只传了我两套功法,一套灵蔓剑法,一套自愈功法,都传给你了。又给了我两颗神树种子,十年前,我从树上又收了一颗。”麻婆说道。
秦远撇撇嘴,说道:“一套只能纠缠,另一套只能挨打。”
“你知道什么,我派功法,境界越高,威力越大。”麻婆气道。
“反正打不过别人,这种子能不能开出一个厉害点的功法?”秦远问道。
“这神树种子蕴含的功法,自然天成,暗合大道,每颗功法都不一样。厉害不厉害,只能碰运气了。”麻婆说道。
“那你快点开出一套功法呗。”秦远兴奋的说道。
“……,没钱。”麻婆叹气道。
“什么,还要钱?”
“不仅是钱,主要是金子。”
“金子?我们哪有金子。”秦远惊讶,心里突然明白麻婆为啥抠门了。
“要金子干嘛,银子不也是钱吗?”秦远奇怪道。
“这神树种子,必须用金汁浇灌,才能开花。”麻婆说道。
“乖乖,怪不得叫财侣法地。这财果然排第一位。咱们师祖可够坑的呀,给了功法,却没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