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呆的很不舒服,看谁都觉得有问题,整个人也变得沉默了许多。
又休养了几天,在宣雯医生全面检查过后,高命也终于被通知可以出院了。他没有让医院通知学校和自己的朋友,更没有告诉媒体记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非常低调的从医院后门走出。
晚上六点半,高命打车来到最近的地铁站,又乘坐地铁横穿市区。
等高命从地铁站走出,周围没有了繁华梦幻的摩天大楼,视线中只剩下拥挤破旧的公寓,以及密集漆黑的窗户。
沪北旧城是新沪最贫穷,也是最混乱的一个区。
密密麻麻的混凝土建筑堆砌而起,这里完全没有楼间距的说法,底层住宅基本上整年都无法晒到阳光。
缓步向前,高命穿行在一条条不足两米的街道里,污水从高处破损的管道排下,恶臭连天,耳边不时传来叫骂和呼喊声。
仰头张望,狭窄的天空被非法缠绕的电线、晾衣绳和广告牌遮挡,高命没看到月亮,只看到了压抑、破败和肮脏。
深吸一口气,高命从一家牙医诊所旁边走过,钻进了没有亮灯的楼洞。
停在荔井公寓3号楼401房间门口,高命轻轻揉搓自己的脸,这里就是身份证上自己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