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赦月今天穿了一身窄袖对襟,头发简单的扎在脑后,一副半男半女的装扮,轻轻松松的和凝儿在大街上晃悠着。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瓜果旺季,街上人来人往,各种摊子小贩淳朴的吆喝声十分热闹。这种古老的人文是巫赦月现代社会几乎看不见的。若不是最近忙的底儿朝天,她早就应该来古代街市上逛一逛了。
在经过十多天的赶工之后出来走走,巫赦月此刻觉得心情愉快的要飞起来,几乎都要忘记了是来干正事的。
走在路上,凝儿好奇的问她:“小姐,我们出来是要买什么呀~”
巫赦月狡黠的一笑,“恩……能用得上的都来点吧!”
至于什么能用得上的……凝儿可算是见识了巫赦月的购物天赋。
她们在街上先后买了几种粗麻布,每种都二十多米、两大桶油、以及各式各样的昂贵木材、甚至还有两桶凝胶(动物内脏熬制)、大量的、一堆一堆的各种颜色的脂粉,而且还都不是便宜的脂粉。
这些还算是正常的,后面还有收购来的头发、动物皮毛……什么都有。
因为这些东西太多,她们将东西托送给一个车夫。为了避开孟姨娘请回来的道士,巫赦月付钱叫对方三日后送去相府。
然后她们去了凝儿之前找的最好的铁匠铺子,把剩下的钱都付了之后,巫赦月又定制了十二把粗细不同的刷子,毛还要的是最硬的野猪鬃毛。
看着巫赦月这么风风火火的就是买,凝儿目瞪口呆道:“小姐,你要的东西真是……越来越怪了。”
巫赦月笑笑,“不怪怎么能做出那些好东西呢。”
提起好东西,凝儿就心思活跃了,“对了小姐,你那东西怎么做的!我也看过,可就看不懂啊!感觉小姐你三两下就做出来了,真的好厉害啊,你能不能教教我?”
巫赦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行啊,你要学那个?”
“这……感觉小姐会的我都想学。看着二小姐她们想欺负我们,又欺负不了的那个样子,我心里真是太高兴了!原来她们也可以被我们欺负啊~”
巫赦月勾起嘴角笑道:“好,回去就教你,以后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以后我让你亲自欺负她们。”
凝儿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连连道:“好啊好啊~”这若是放在原来,凝儿肯定会拒绝的,不过现在她是学坏了……
两人溜达了这么长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了,巫赦月看看火热的日头擦了擦额头道:“先吃点东西吧,我都饿死了。这儿哪儿的东西最好吃啊?”
一提起吃,凝儿两眼放光道:“翠阁?或者流芳轩?还有一家叫宏丰酒馆的,听说肉菜最好吃。”
“好啊,吃肉菜。”巫赦月说着,摸出钱袋来,里面的钱已经少了一大半。
凝儿探头一瞅,哀声叹息道:“小姐……咱们以后要省着点了。”
“啧啧~”这可省不了啊,做道具可是最费料了,而且古代又没有现成的颜料和素材,她什么都得现做!不行,她得创收!
巫赦月忽然问道:“之前那个耳坠你当了么?”
“已经当了,三千二百两,都存放在银庄了。小姐要取出来么?”
“哎,也不太够吧……”巫赦月皱起眉来,她从王嬷嬷那里划拉回来的一千多两这就下去快一半了,虽然还够,但早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她这特效化妆又不能发展什么行业,做别的生意又要本钱……
她想了想,忽然道:“走,再去一次当铺。”
——
凝儿领着巫赦月去了曾经当过耳坠的店铺,那应该是启南最好的典当行了。至于有多好,那按照巫赦月的理解就是:“全国有多家连锁店”的规模。
这典当行就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一进门,街道上的喧闹一下就被隔绝开了,屋子里透着昏黄的光线,看起来温暖但是犯困。
凝儿进门就问:“老板,做生意么。”
一个老头子在高柜后面起身,见到凝儿便道:“哦,是这位姑娘啊。”
这老头记性特别好,居然还记得凝儿来过,他见凝儿是跟在巫赦月身后,便问巫赦月道:“这位小姐要当些什么。”
巫赦月走上前去,从怀里将御景的环佩掏出来放在柜子上,“掌柜的你看看这个能值多少钱。”
那老头子探头一瞅,浑浊的双眼一下就放了光,他“哎哟”一声,脸上竟然有些惊慌“姑娘,你这……这个……”
他说着,便立马下了凳子要从后面饶了出来,一直也没伸手去碰那环佩。
掌柜的这反应完全不在巫赦月的预料之内啊,见到好东西不是应该激动高兴么?这玩意又不是皇帝的玉玺,可他惊慌什么?巫赦月将环佩重新拿在手里仔细看着,心里有些怀疑。
老掌柜从后面绕过来,态度十分恭敬道:“这位小姐,您是贵客,里面请。”
巫赦月领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