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顺从的道:“要问什么。”
巫赦月侧头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你那位寒地的公主妹妹不是想着杀我么,我和你一起的话早晚会见到她的,这事儿怎么办啊~我可打不过她呢。”
御景在她肩头的手动了动,依旧一脸镇静,“放心,她不会了。”
“为什么,你怎么能确定?”巫赦月快走两步拦在御景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就往上提,“她为什么拿我开刀,我就想知道这个。以前藏着掖着就算了,现在总得老实交代了吧。”
她一个小矮子还非要提着人家大高个的衣领,踮着脚尖也不到对方肩膀高呢。御景叹息着用手按着她的头顶往下压了回去,“她可能只是——”
“我不想听‘可能’啊小哥哥。”巫赦月危险的眯起眼睛,这小子、还不承认他们有一腿么?
“月儿,她是我妹妹。”御景见她是真在意,便看着她的双眼,十分慎重的说了这一句。
巫赦月抿唇不语,还是特别犹豫。虽说他们是表兄妹没错、虽说是近亲不能乱来没错、但就是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那……你真没骗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没有,你别乱想了。谁要动你都不可能。”御景说着又把人拽到身侧,继续挎着她的脖子往前走。
这句话说得十分合人心意,巫赦月被喂了个定心丸,脸上还有点得意之色。
其实她也能猜到无梦的心思,原本她们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人,若不是无梦心里有御景,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恨上她呢~不过无梦是怎么样的那不归她管,她重要能确定好御景的意思就行了。而且她可没忘记,那个女人拿了她的东西、还敢回头来杀她,这事儿够记一辈子!
但就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御景的眉目间染上了一份凝重和思虑。
御景照旧是翻墙把人带进西院,屋子里的灯已经亮起来了,他又对巫赦月道:“我过些天还是很忙。”
“知道知道,你随意。”本来就说好的不过来找她,结果还是来送了份大礼,已经够惊喜的了。
“那你有什么急事就叫阿离找我。”
“恩,走吧走吧拜拜~”巫赦月嫌弃的把人推出院门,御景回头又看了一眼这才离开。
巫赦月一回身,就见阿离正站在身后不远处,夜色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往那儿一戳就跟个鬼一样。
“三小姐。”
“恩。”巫赦月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随意的道:“很晚了,回去吧。”
阿离语调怪异的在她身后追问,“三小姐,您和主子……”
巫赦月站住脚步回头,就着头顶微弱的灯笼光芒,她挑衅的一扬眉毛笑道:“如你所见啊。”
她就知道阿离心向着无梦,但其实这都随便,鬼知道他们交情有多深厚呢。但是谁都不能干涉她做事,她现在被御景哄得心情还正好,若是阿离敢说什么不好听的,她一定会飚脏话。
可最终阿离却是什么都没说,他看起来有点落寞,而且……有些和原来不一样。巫赦月狐疑的问他,“你到底怎么了?直说吧。”
但他烦躁的挠了挠后颈,撂下一句没事匆匆离开。巫赦月瞪着他的背影半晌,心道这不对啊……他不是因为无梦,他一定有别的事情。
——
昨天夜里,相府上下闹得鸡犬不宁,许多人都通宵达旦的忙了一宿,但巫赦月和西院的人却是睡了个好觉。
仅次日一早,昨晚的大事儿就立马以各个版本绘声绘色的传开了。
有人说巫子期为了争吹雪阁的花魁姑娘,和别的客人大打出手,砸了韩王府的场子,结果高估自己现在被揍的生命垂危。还有人说巫子期和花魁姑娘乃是情投意合真正的一对儿,打人是因为姑娘被人羞辱了,他虽然被打单是宁死护着姑娘。还有的说巫子期其实早就记恨某些人,所以给姑娘出头只是个借口而已,报仇之后嫁祸吹雪阁还是正经,结果计划失误。
虽然故事都很不靠谱,但是所有版本里巫子期都被群殴了这一点是绝对没差的。
巫赦月昨晚虽然没看到最后,但听丝丝说巫子期的脸伤的很重很重,被家丁抬回来后就一直在床上躺着没起来过。姜晴雪哭着看了一夜,整个院子的人都忙里忙外的伺候。就连老夫人今早听信儿后也赶过去了,直到中午午饭都没出巫子期的房间。
相府唯一的正统男丁,那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啊。
所以巫子期这次算是真字面意义上的丢了脸了。也不知道这是御景还是韩依谁的恶趣味,那些人下手大多都是往脸上招呼。硬把人家好好的俊脸给变成了猪头肉,然而身上却没什么伤痕淤青,这把打人不打脸的精神给诠释的非常到位。
而且巫赦月还很怀疑,现在流传出来的那几个故事会不会压根就是韩依编的呢?
巫赦月再度善解人意的不去问安,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做一个透明人。
后来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