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赦月非常假的扯了个笑,“哦,那我可谢谢您老了,但是小姨子现在不方便,妹夫您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就不留了~”她这辈分还真是算的不明白。
但辛止并未在意那个,依旧十分深沉的看了她一会儿,又忽然上前一步问道,“莫非,你是还对那时候的事情生气?你还是记恨我了?”
这位大爷平时“本宫本宫”天天挂在嘴边,现在学会自称“我”了,还真是叫人不习惯。
但巫赦月不屑的说道:“多虑了,我忙得很,没那个闲心。”
但是辛止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叹息,“你既然没气,怎么她们一走就这样对我。我、我知道,以前的事我确实有不好的地方,但那时也是有很多原因的,也不是我一人的错。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们就不能放下过去么?”
“放下?”反正她和辛止谁都知道对方什么德行,也懒得继续装淑女了,她只往后一靠,痞痞的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笑道:“别说的好像我跟你有一腿一样。你们这些人还真有意思啊~每次想惹我就惹我,需要和解了又回头跟我装大度。是谁给你们的勇气?皇上么?”
“可我们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是深仇大恨~”巫赦月的笑容愈发阴森,“我姨娘是怎么死的,八皇子心里还没点儿数么。别说我现在不动你就是不敢动,那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动你呢。”
辛止愣了一下,他早都已经忘记了巫赦月姨娘那一号人物,想了了半天才下定决心的说:“不、月儿……那个真的不是我杀的她……”
“哦,谢谢八皇子的解释。我信了,我真信了,您请~”她敷衍的说着。
但辛止又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她,“月儿,你听我说,我对你其实还算——”
巫赦月把茶杯往旁边一墩,高声呵斥,“丝丝你给我过来!”丝丝正端着水壶从旁边过去,闻言立刻来到巫赦月身边。
辛止有些不解,巫赦月一手抄起丝丝手里的壶就往他身上一泼,那水洒出来时还带着白烟儿,看着就烫人。
“哎!!!”辛止凑的太近,一下就被淋了个正着,他立刻杀猪一样嚎叫起来跳到一边,怒吼着,“你干什么!本宫可是皇子!”
但巫赦月冷着脸继续甩着手里的壶,开水就像是一条水龙一样,准确的往辛止身上招呼。辛止嗷嗷叫着躲闪,但他忘记了巫赦月的身手,已经足够用壶玩儿他。
辛止就这么叫唤着,一路被巫赦月赶出门外,他狼狈的站在大门口指着巫赦月吼道:“你竟胆敢这么对待本皇子!你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然而巫赦月面无表情的当着他的面儿用脚踢上了大门,皇你lgb啊,还不是三两下就装不下去了。
门外辛止的怒吼还响着,巫赦月回头,丝丝正震惊的看着她,“小姐……这么做没关系?”
“没关系~”皇上现在可舍不得动她,她不赶紧仗势欺人也太对不起自己了。更何况相府的这些人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达到目的之前估计也不会太为难她来打乱计划。
外面的声音已经渐渐停歇了,巫赦月往回走着叹息道:“药倒了吧,之后也不用送来了。”
“哦……”
她停在方才的位置,看着桌上装戒指的盒子微微皱眉,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事。
老夫人突如其来的放下芥蒂甚至上门看望、辛止莫名其妙的示好和解,这些人是要搞事情啊……
——
事实如巫赦月所料,她就算是给辛止来了个开水浇头也并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当晚,老甚至太太兴致高昂的叫人请了戏班子,还招呼了各院儿的都过去看戏。搞得好像她很喜欢辛止和巫丽香这门婚事似得,然而巫赦月还记得当初闹的是多僵。
巫赦月本想继续敷衍着不去,但又怕老太太再上门来,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天色昏暗,大院子里架起一排排灯笼照的周围灯火通明,院中的空地摆好了戏台子,下面一溜凳子坐了相府里的一众女眷子嗣。
巫赦月一来,老夫人就招呼她坐去她旁边,似乎是之前的芥蒂和矛盾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仅如此,老夫人今天表现出来的疼爱甚至比以前更加直接,也更加……带有目的性。至少巫赦月是这么感觉的。
巫赦月打量着这个座位的布局。辛止已经换了身衣服,坐在老夫人左侧,再往旁边是巫丽香。巫子期今儿也来了,但自从他受了伤再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唯独偶尔会瞪视巫赦月,让她知道这人还没忘记旧仇。
但是这两位高贵的嫡出并未坐在老夫人的右边,而是跟着姜晴雪一起坐在戏台子更近的一角,好像是怕看不清戏一样。
其他的姨娘小姐公子们就零零散散的坐在了后面,时候差不多了,台子上的戏子就咿咿呀呀的开唱了。
宁霜抱着两个孩子坐在略远的地方,一直慈爱的看着她的儿子们,她很少有机会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