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已经有几个人看了过来，同桌圆乎乎的小脸抵在桌子上，看上去软乎乎的：“刚刚在外面拦你的就是谢锦恩的头号迷妹，跟疯狗一样，谁靠近谢锦恩她就逮着谁咬。”
“看出来了。”故纸点点头：“一看就是有十年犬籍的。”
同桌强忍笑意：“你别乱说话，被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故纸刚想说他们又不能一手遮天，突然想起剧情里面还真就是这样子的。
顾乔枝被虐身虐心，男主和男主的小迷妹们各种欺负她，包括但不限于殴打辱骂，泼脏水，扒衣服关天台造h谣之后竟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学校不管，警察不管，顾乔枝那渣爹只想着怎么拿到更多的钱，最后他们一句轻飘飘的道歉，顾乔枝居然还原谅了所有人？？？
再回想一遍剧情，故纸还是觉得脑壳疼。
顾乔枝，一款适合所有人的受气包。
当然，现在故纸成了顾乔枝，虐心可以，虐身绝对不行。
见故纸满脸不在乎，同桌有些着急：“你别不信啊！我说真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故纸顿了顿：“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同桌不可置信：“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故纸咧嘴笑：“微知。”
“我叫夏午。”夏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一起坐了这么久，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顾乔枝是知道的，但现在这里是故纸。原本能直接融会贯通的记忆被吃掉了，系统空间拷贝的需要精神力查看，故纸觉得麻烦，也就是粗略一过。
这些没法解释，故纸只能讪讪地笑。
“我记住了，夏午。”
夏午神情复杂，看一眼故纸，过了几秒，小声说道：“如果可以，你转学吧。”
躲开麻烦无疑是个好办法，问题就是，顾乔枝是特招进来的，学杂费学校全包，就她那空荡荡的钱包，能不能活都难说。
故纸倒能赚钱，就是那法子
很快故纸就没空想那么多了，课间祂去一趟卫生间的功夫，回来之后，桌子上的课本不翼而飞，桌面上刻了具有侮辱意味的字眼，椅子倒在地上，周围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混着污水的垃圾。
行事的人也没想着遮掩，大喇喇地靠着墙，斜睨着故纸：“顾乔枝，这是给你的教训，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人，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下次再让我听见你骚扰谢锦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看着故纸，表情不屑。
故纸眼睫一抬：“不用下次了，就现在吧。”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故纸的拳头。
被抵在地上上的时候，女生才反应过来。她涨红了一张脸，怒骂道：“顾乔枝！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劝你赶快把我放开，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地上垃圾混着污水，味道难闻，脏水浸透衣服，后背一片冰凉。
女生怄的不行，看故纸的眼神像是恨不得从祂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敢不敢的，我不是都打了吗？”故纸漫不经心：“来找我麻烦是因为什么？哦，不让我骚扰谢锦恩是吧。我这人呢，爱犯贱，别人越不让我干什么，我还偏要去干。”
祂拎起女生，拖着她就往教室外走。
走到教室门口，突然顿住，转头问夏午：“谢锦恩教室在哪？”
那个女生丢顾纸书的时候夏午就出声阻止了，但她也只敢说上一句，女生家里和她家有合作，得罪她会很麻烦。
看到故纸回来，她本来想把人拉到自己身后，但没想到，故纸一言不合就出手。
女生倒在污水里面的时候，夏午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故纸问她，谢锦恩的教室在哪。
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你要去干嘛？”
“骚扰谢锦恩。”
故纸笑出一口小白牙，任谁都能看出祂的恶意。
夏午当然不敢说，她还想着能劝一下顾乔枝，别真干傻事。
故纸不知道夏午的考量，就算知道祂也不会理会，祂从来想一出是一出，不考虑后果。
夏午不说，总有好事的，门口坐着的男生撑着下巴，笑眯眯：“谢锦恩的教室就在我们楼下。”
故纸拎着女生直奔楼下。
楼下，谢锦恩把一摞信纸丢进垃圾桶，扫视一圈，冷声道：“以后这些东西不要再送了，很烦。”
这种话他天天说，但信还是一封封送过来，他们班的人都习惯了，送信的人也不气馁。只要谢锦恩不收，谁也没有例外。
除了……
说曹操曹操到，正想着敢惹谢锦恩生气的人，门哐的一声开了。
故纸收回腿，对着教室里一脸茫然的人，嘻嘻笑：“谢锦恩呢？你爷爷给你送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