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莹一直不知道荣升和白菲还有联系。
白菲住院期间,荣升每隔一天,都以跟踪事件进度得外出采访的机会往医院里跑。当然,也往白菲的家里跑。白菲似乎很乐意让荣升给她跑腿。有那么两次,白菲同个病房的病友,都以为荣升是她的爱人。
对于这个误会,白菲不否认,荣升也没否认。
自从白菲住院之后,荣升发现自己对简莹的感情有点变了。
他发现,和白菲每一次见面,他都浑身舒畅。白菲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如沐春风。就算白菲的形象只是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也让他精神气爽。
这天晚上,简莹洗漱完毕,很随意地穿着一件宝石红吊带睡衣,躺床上背对着荣升玩手机。
荣升知道简莹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但今天荣升感觉自己不怎么想,他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磨磨蹭蹭不想动。
简莹见荣升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气呼呼地要关灯睡觉。
简莹关掉了床头灯。荣升在黑暗中想了想,把简莹慢慢地搂在怀里,直到她的气顺了,身体柔软了,他一直做心理暗示,最后好不容易才成了事。
他知道,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是责任,也是义务。但自从白菲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和简莹之间的关系,事实上已经变得疏离而陌生了。
语言可以说谎,但身体不会。
在白菲出院那天,荣升一直很期待自己能够像一个亲人,或者一个老朋友那样,去医院帮忙办理出院手续,迎接白菲回家。
荣升给白菲打电话,说去接她出院,但被白菲拒绝了。白菲在电话里说,已经有朋友在她出院这天前来帮她,让荣升不要来了。
荣升心里很不高兴,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说他当天刚好有个采访,如果不用去医院,那就不推掉当天的采访了。
白菲让荣升在她出院的当天晚上来家里吃饭。
荣升的心情此起彼落的,就像过山车。
挂掉电话之后,荣升心里升起一个疑问:白菲出院当天,谁去接的他?
荣升推断了许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该不会是老丈人简建松去帮忙办理的出院手续吧?不过话说回来,简建松来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反而是他去办这件事,不但显得突兀,甚至会引起很多的误会。
离下班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白菲给荣升发来信息,问他晚上是否方便来吃饭?
荣升回复:“没问题。”
白菲又问:“不会不方便吧?”
荣升立即想到,白菲在担心简莹。
荣升不知道如何回答,说简莹不担心他去和她见面,那是自欺欺人,说担心这件事,又可能引起白菲的误会,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候,白菲又发来消息:“我不想引起小莹的误会。”
荣升回消息,硬着头皮说不用担心简莹,至于什么理由,他没有明说,也不好说出口。
白菲也不再说什么,让他下班后直接过来,并着重提示,饭菜她已经准备好了,只管过来吃饭即可。
虽然,白菲的话是这么说,但荣升作为一个懂礼数的人,是不会空手去探望一个刚康复出院的人的。他在白菲的小区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束鲜花聊表心意。荣升不懂花语,问店老板,康复出院的人,该送什么花?店老板推荐了马蹄莲,说马蹄莲代表的是吉祥如意。
白菲给荣升开门,看到荣升手里捧着一束马蹄莲,不禁惊异。
“买花干嘛?”白菲说,“我连一株盆景都不养的。”
荣升把鲜花递给白菲:“祝你康复,平安健康快乐。”
这时,白菲的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帅哥荣升吧?”
荣升瞥见,说话的人,是个身穿无袖黑色连衣裙的女子。女子身材匀称,亭亭玉立,看起来也是练舞之人。荣升惊异于这女子竟然认识自己,毕竟他和这个女人绝对没见过面。
白菲把荣升请进屋里,女子朝荣升伸手,并自我介绍:
“刘思娜。”
荣升与刘思娜握手。在接触的瞬间,他感觉刘思娜的手很有劲儿,而不是普通女子的轻盈一握,由此猜测得出,刘思娜的性格必定非常强势。
经白菲介绍,刘思娜是她的好友,是她的同学、前同事。前两年,刘思娜从歌舞团辞职创业,开了一家舞蹈培训学校,自己当起了老板。荣升听了刘思娜开的培训学校的校名,忽然发现这个学校在本市挺有名气。
刘思娜之所以今天来接白菲出院,是因为白菲出事,和刘思娜有关系。
那场商演的主办方,是刘思娜的老公的公司。出事故之后,刘思娜感觉过意不去,除了保险的赔付之外,她要给白菲以及受伤的另外三个演员赔付工伤以及误工、精神损失费用。
刘思娜无缘无故赔钱,白菲坚决不受,刘思娜就追到医院,最后又追到家里。
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