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南都没有攻破呢。
王布犁撇撇嘴,对于这些小国没什么兴趣。
也就是郑和大航海的时候,倒是一个落脚点。
朱梦炎说他们乘船遇到了风暴,会说汉语的人死了,就剩下他们三个靠着乞讨一路来到了应天府。
王布犁很是奇怪,依照老朱制定的路引以及巡检司的行径,这些人不可能顺利到达南京城,路上就得被人给捆起来。
“他们凭什么过关的?”
听到王布犁的询问,朱梦炎回答他们身上有一块牌子,故而兵丁认为他们是使者,才放行的。
“这些人来我天朝朝贡之心如此心诚,当真是难能可贵啊。”
礼部尚书章善摸着胡须忍不住开口赞扬了一句。
像这种行为,在他看来,那就是仰慕天朝,所以才能克服千难万险来到大明京师。
“本官必定会如实向陛下汇报,当为在史书上记载下来,传为佳话。”
章善很是开心,他觉得这是一种进步,周遭邻国都臣服于大明,足以向世人宣扬大明的强大。
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
王布犁却是眉头微挑,他可不觉得一点汉话都不会说的人,能够穿过重重阻挠,对付兵丁顺利过关。
不是王布犁不相信他们,是王布犁不相信底层那些过一手油的大明兵丁。
特别是巡检司的那些人,距离京师远一点的关隘,没把他们三个当成奴隶给卖了,就算运气极好。
更不用说那么多巡检司,愣是没有一个起歪心思的。
他们运气也太好了吧?
特别是当章善说此事要在史书上记载,王布犁发现有一个黑小子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
“驸马爷,是不是可以给他们解开枷锁了?”
礼部尚书颇为客气的询问。
“解开。”王布犁又吩咐了一句:
“既然是占城来的使者,不是囚犯,自是要好好招待。
先让他们吃口面条填补填补肚子,免得说我礼数不够,跟南边的猴子一般见识。”
章善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他知道王布犁看不上这帮蛮夷。
不过好在这仅剩的三个幸运儿听不懂汉话。
王布犁骂人家是猴子就是呗,他们还能反驳不成?
三个人被朱梦炎告诉他们,眼前这个是天子的女婿,都过来拜见,顺便捧着碗胡噜面条,待到他们都吃完了。
章善准备告辞,这些人终究是要送去会同馆休息的,等他明天在同陛下汇报一二。
一群人在火光的照耀下向县衙外走。
“站住。”
王布犁又大声喊了一声。
其中一个使者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又继续往前走。
倒是章善等人皆是停下来回头瞧着王布犁。
“章尚书,我突然想起来你们也没吃饭呢,不如叫人给你们也下点面条,否则光给占城使者供饭吃,还以为我爱看猴子,不照顾大明人呢。”
听着王布犁如此“贴心”的话,章善连忙摆手表示不必破费了。
礼部其余人也纷纷不想同王布犁吃饭,万一被他揪住什么把柄,怕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使者范苍走出县衙,才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方才王布犁那声大喝,有没有让他重点关注到自己。
天气黑暗,全靠火光,想必他眼睛没有那么好使吧?
这其实是一场政治秀。
占城国虽然被陈朝皇帝率领大兵围攻,但尚且还在掌握当中。
此时演这么一出,主要是为了获取明朝更多的好感,能够获取更多的好处!
要不然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如此惨呢?
范苍松了口气,可是等他听到礼部这些人议论王布犁的话,他的心不自觉的又提了起来。
他们说王布犁断案如神,今天早上还端了工部一个子部,他们可不敢跟这位地府判官同桌吃饭。
纵然是礼部尚书章善,他也是心里有所顾忌。
对于王布犁,大家都愿意敬而远之,如果他能不来礼部的公房,那就太好了。
免得他在公房里坐一坐,检校又上门抓走大批人。
这个风险谁都担不起!
使者范苍心中开始担忧,王布犁方才故意大喊站住,是不是为了试探自己啊?
麻烦!
他两年前来,还未曾见到过如此棘手的人物,怎么今年想要演戏,偏偏遇到了这样难缠之人。
而且此人言语当中,称呼他们为猴子,这侮辱性也太强了吧!
饶是范苍脸皮厚,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可为了更多的利益,他又不得不强忍下来,否则非得在天子面前好好告他的状。
不过范苍很快就回过神来了,连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