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青楼里的女子还更会勾人。
“来,你瞧瞧这个案子。”
朱元璋把遂宁县知县徐钧上报判绞刑的案子,给朱标瞧一瞧。
毕竟要判杀人的案子,总得天子点头,就算是丞相也不能点头同意。
朱标瞧着卷宗,本县姓蒋的一个青年,被他十八岁的妻子胡氏与十七岁的妹妹合谋捏伤蛋子致死,并且假报盗案。
知县在文书上说,蒋某患有绝症痨病,夫妻生活无法得到满足,其妻要害死丈夫后改嫁,其妹欲害死亲兄后独吞家产,所以合谋杀人。
妻子谋杀丈夫,妹妹谋杀哥哥,按照大明律都是凌迟处死的罪过。
朱标对于这种骇人听闻的卷宗,感到难以置信:
“爹,应该把她们姑嫂二人全都提到京师来问斩,顺便再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有这般恶行。”
朱元璋本想让自己儿子看看人世间的恶,见他如此仁慈哼了一声:
“杀个人还要从四川提到京师来,你可真是咱的好大儿。”
“爹,纵然胡氏想要早日改嫁,可他亲妹妹就算与嫂嫂合谋杀了大哥,按照惯例,这家产她也分不到多少的。”
朱标认为按照他所知道的,那就是家中儿子若是病故,父母若是无法再生,便会从宗族里认养一个儿子,给他们养老。
所以无论如何,妹妹想要分的家产的行为,可能性几乎为零。
等到女儿嫁出去了,蒋家处理自家的家产,也与女儿关系不大了。
宗族统治乡间,无论是过继,还是吃绝户早就成熟了。
一个女娃娃在封建社会也想翻了天,别做梦了,除非你造反!
听了儿子的分析,朱元璋也有些迟疑:
“嗯,趁着长江还没有结冰,就把人犯火速带到南京,由咱的女婿好好审一审。”
“是。”
其实王布犁成亲后不作为的情况不单单是朱元璋不满意,作为大女婿的李祺是最不满意的。
明明我先来的!
明明我爹是韩国公,大明第一功臣!
可凭什么王布犁他一个平民百姓的儿子,天子给他办的婚礼牌面比自己还要大。
而且天子给王布犁他爹的面子,比我爹韩国公还要大。
李祺内心十分的气愤。
为此回来之后,与他爹抱怨了一通,为他爹如今受到冷遇打抱不平。
“爹,凭什么啊?”
老三李醒一言不发,他觉得大哥脑瓜子好像有点不好使。
谁让他出生早,就有继承爵位的待遇。
李琪也不是嫡子,只是长子。
他李醒还得在国子监参加训练,明年春暖花开后,就要前往北方历练了。
反正爵位不是我的,公主也没有我的份,李醒心态早就调整过来了,否则也不会因为王布犁在国子监征召,他立马就选择参加。
至少他能感觉出来,王布犁是个聪明之人,天子太子都看重他。
这就够了!
咱将来也算是出自“王氏门下”,按照科举的惯例,王布犁就是自己的“座师”!
尽管王布犁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座师的身份,可国子监一些脑瓜子清醒的都知道自己要报谁的大腿。
今后王布犁必然会成为重臣,也会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到时候把他们这群历练之人调回来,也顺理成章啊!
待到回了府之后,再也没有外人,李善长直接甩了李琪一巴掌。
李琪都懵逼了,自己明明向着父亲说话,怎么还会被这样对待?
“你那些没脑子的话,以后都给咱把嘴闭上!”
李善长虽然也想要重回朝堂,可天子不开口,他就不能回去,更不能流露出这种想法。
他极为气恼,弟弟、儿子一个个心都长野了,全都被胡惟庸那个小吏给蒙了心窍。
胡惟庸当年也不过是给咱送了金子,又看在是同乡的份上才拉他一把的。
如今他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李善长也不想多说什么。
可胡惟庸把自己的家人都给拉进他的小圈子里,李善长现在想要发怒,可并没有实权之后,弟弟儿子也都不听自己的话了。
李醒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其实也没搞懂父亲发怒的缘由。
李琪被猝不及防的打了一顿后,也是有些发懵,还没有回过神来。
“伱听清楚咱说的话了吗?”
李善长也是经历过大战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绝不是一个自幼被保护极好的儿子能够抵抗的住的。
见到父亲这番模样,李琪的双腿当真是发抖了,且不自知。
“滚回去,别总给你老子丢人现眼。”
李琪捂着自己的脸返回公主府了,他心中暗暗发誓,今后一定不在受这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