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周鹏肯定是面色大变。
可现在,他连看都懒得看。
袁屯在旁边冷哼,反手一抓,直接拿住对方的手腕。
跟着一带一拧,鲁明昼当即疼的连声大叫起来。
别看他长得又高又壮,但在超级兵王的面前,跟小鸡仔没什么区别。
“你……你踏马放开我!”
“敢跟我动手,你们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子……疼疼疼疼疼,别拧了,胳膊要断了!”
硬气话都没说完,这家伙就疼的呲牙咧嘴直叫唤。
在袁屯面前,想装大尾巴鹰,真得好好掂量下自己才行。
周围的行人,也都因为他的叫喊,纷纷围了上来,好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认个错,我就让他放了你。”
周鹏笑眯眯的看着他:“来,说声自己错了,就不会再吃苦了。”
“我错尼玛逼,周鹏你个……”鲁明昼咆哮着还想骂,可下一秒锥心的剧痛让他瞬间清醒,“我错了,鹏哥我错了,你快让他松手……卧槽,断了,我听见响了,嘎嘣一声,我胳膊给他拧断了,疼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当着这么多人,给周鹏认错道歉。
鲁明昼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撕碎了他。
可看看眼前这可怕的袁屯,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气的鼓鼓,却毫无办法。
周鹏也不食言,摆了摆手,袁屯随即松开。
“管好你的嘴,不然我真就拧断你的胳膊!”
袁屯冷冰冰的警告着。
品尝过对方的强大,鲁明昼眼神里满是怨恨,也不敢多做废话。
而周鹏,却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现在的他,绝不是心软之人。
更何况鲁明昼昔日对自己百般嘲笑挖苦甚至是欺辱,若是不给这家伙一点教训,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一念至此,他拿起释迦摩尼造像,看向鲁明昼,怜悯道:“这尊鎏金释迦摩尼坐佛造像,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它的来历,你可知道?”
“一个垃圾,能有什么来历?”鲁明昼故作镇定的嘴硬着。
周鹏微微一笑,先是用湿巾将表面厚重的灰尘擦净,跟着拿出钥匙,将须弥座束腰间的污秽轻轻刮掉后,其上赫然露出了一排铭文。
手电照在上面,更加明亮清晰。
‘周府欲报四恩,命工铸造佛相,一样五千四十八尊,俱用黄金镀之,所以广陈供养,崇敬如来,吉祥如意者。洪武丙子四月吉日施。’旁边有眼尖之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
“洪武?这造像,是洪武时期的东西?”围观者惊声开口。
“不可能!造假刻铭文的多了去了。”鲁明昼仍旧嘴硬,只是神色露出了慌张。
周鹏把佛造像递给袁屯,跟着再度冷笑。
“我刚才就说了,你这种道行也敢说自己是古玩世家之后?”
“就算你看不懂造像上錾刻的手法,也该看的明白这造像上厚重的包浆,也该看得懂铭文阴刻线里数百年的堆积以及氧化。”
“如果连这个都看不懂,我劝你还是趁早改行吧,也省得贻笑大方!”
鲁明昼气的双眼瞪圆,他哪会轻易认输。
刚想要大喝反驳,却不料人群外忽然钻进来一名老头。
“小伙子,你这尊造像,能让我上上手吗?”
见到老头,众人俱都面色一变,哪怕是鲁明昼那般嚣张的人物,此刻也赶忙老实下来,甚至换做了恭敬面孔。
“祁老,您……您怎么也来了。”
这老头名叫祈梁,乃是江城响当当的鉴定专家。
甚至名头比楚怀圣还要响,在全国都属于排得上号的人物。
毕竟后者只是以收藏出名,而他则是实打实的鉴定专家。
所以他的出现,无异于在这场较量中冒出个裁判。
他的肯定,就等于是给一个物件发下了真品鉴定书。
而他,此刻却想要上手那件佛造像。
鲁明昼的心里‘咯噔’一下。
“祁老,你好。”
“当然可以。”
周鹏不亢不卑,将手里的造像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做出个‘请’的姿势。
祈梁很是赞赏的点点头,这才拿了起来。
借助手电的光芒,祈梁仔细的查看着,更是连连发出赞叹。
“不错,真是好东西啊。”
“这是朱元璋第五子朱橚命人铸造的释迦摩尼佛造像!螺髻,手施禅定、与愿印,身著袈裟,结跏趺坐于莲台上,莲台下为六角束腰须弥座,须弥座束腰间刻发愿文。”
“无论是造像表面的氧化,还是刻线内的包浆,都是大开门的表现,之前要不是被污垢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