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所长挑了挑眉毛,看向蒋超。
眼神里充满厌恶:“周村长,是这么回事吗?”
周为民连忙点头。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这房子就是当初他们姐弟的父亲临终前留给周美华的。”
“最关键,当初他们父亲去世后,他们姐弟也曾确定过,周玉泉信誓旦旦的说,只要不让他出殡葬的钱,就不要村里的房子和地。”
“后来是周美华看他们一家可怜,这才暂借给他们住的,这一住就是十几年,哪想住到现在还不还了,要不说这人心难测,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行啊。”
一边说着,周为民还一边叹气的摇头,好像对世道的不公很无奈似的。
“还有啊,当年他们家老爷子病重,一直都是周美华伺候着,周玉泉一家看都不来看一眼,这种不孝之人,就该天打雷劈,再加上今天无缘无故的打人,还打的这么重。”
“巍所长,你可不能饶了他们,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一家,就该都抓进去坐牢!”
周为民为了这二三十万,也算是豁出去了。
不仅颠倒黑白,而且添油加醋。
如果说只是房子和地的归属权问题,周玉泉或许还能忍耐,他不愿与人争斗,更不愿家人受苦。
但牵扯到老父亲,却是他决不能忍的底线。
当年照顾病种的老父亲,他任劳任怨,直到把老人安详的送走,从没说过一个苦字。
哪怕是周美华不肯伺候,更不肯拿钱,也没有说什么。
可现在,他们却将自己污蔑成不孝,这是决不能忍的。
“周为民,你胡说!”
周玉泉双眼瞪圆,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当年我照顾瘫痪的老爹五年,全村谁不知道,你却在这污蔑我,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为了蒋超给你的几个钱,你连良心都不要了吗!”
这话一出口,周为民立马跳脚。
他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起自己收钱的事情,周玉泉当着巍所长的面说,他心中有鬼又怎能不怒。
“巍所长,你看见没,这种人就是心中有愧,让我说出来恼羞成怒了。”
“周玉泉,你是什么德行,村里面谁不知道,不信问问大家伙,当年究竟是你伺候的你家老爷子,还是美华伺候的!”
说着,周为民再次环顾四周,看向那些村民。
“当着巍所长的面,你们都说说,我刚才讲的那些,对不对!”
“他周玉泉是不是一天都没伺候!”
村民们迫于威胁,哪敢跟他作对说出真相,但这种违背良心的话,他们也的确说不出口,只能闭口不言,甚至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都说话啊,哑巴了吗!”
见村民们不吭声,周为民改变策略:“巍所长,这些人都没见过世面,你一来都吓得不敢说话了,但刚才我讲的句句属实,不信的话你可以查嘛。”
“怎么,这意思还是我的错了?”巍所长双眼一瞪。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周为民讪笑着解释。
周玉泉这会儿都快要气炸了,眼前发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从未想过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么厚颜无耻之辈。
周鹏眼疾手快,箭步冲去,扶住父亲。
同时,陈魏玲更是急的呼吸急促,眼看哮喘就要发作。
周鹏又赶忙将哮喘喷雾拿了出来,给母亲喷到嘴里,这才缓和许多。
“爸妈,你们别着急,这件事咱们家吃不了亏。”周鹏沉声,“今天,我让他们这些人全部都跪下来给你二老认错!”
“儿子,咱们都不过他们的。”陈魏玲抹着泪,难过不已。
“斗不过?未必!”周鹏非常自信,“如冰,你带我爸妈到车里坐着。”
宋如冰点头,跟周麦冬一起,扶着两位老人进到车里。
对面的蒋超见到这一幕,知道自己发挥的时候又到了。
“巍所长,你看,他们心虚了,这件事就是秃头上的虱子,再明显不过了,你还是先抓了他们吧。”
周为民也在旁边帮衬着说话,却让巍所长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巍所长,是吧?”
周鹏走了过来:“关于我家遗产归属是谁,刚才又是谁先动手的问题,我觉得可以押后再说。”
“毕竟这是家务事,你也不好决断。”
“我这边,有另外一个重要的违法之事想要举报。”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巍所长的确不好去立即判断什么,毕竟遗书没有,只凭空口白牙的讲述,谁也不知道实情究竟是什么。
“小畜生,你想要转移话题?”
周美华却在这时候跳脚大骂:“还什么违法的事要举报,告诉你,现在唯一违法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