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心中慌乱,生怕真的会遇到飞机失事,那就是万死无生之地,光是想想,就令他几乎发狂。
他虽然不是刘家的长子,但也享尽了刘家带来的荣华富贵,如果在这里死了,那些女人,金钱,产业,权势,就都与他无关了,一切都会便宜了他人,说不定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让他怎么冷静得下来?必须得找一个能发泄这股恐惧的方法,这让他第一时间就盯上了刚刚才和他发生摩擦的陈东。
这个货刚刚就激怒了他,他看陈东非常不顺眼,当下叫道:“垃圾,给我打一顿出出气先。”
跨着唐玉竹,一拳向着陈东挥下,拳风刚猛,手臂上连连脆响,发出一十三声骨骼清脆击响之声,进一步催动了拳力,如一发炮弹打去。
唐玉竹声愤地叫道:“刘裕生!”刚刚想出手拦阻,忽然心头想起刚刚陈东说的那些令她厌恶的话,一瞬间又打消了想法,心中冷冷道:“就凭这货刚刚说的那些话,他被打死,又关我什么事?”
随即她又惊讶了一番,“刘裕生这人不成器,这一手刘家碎骨拳倒是练得精熟,一拳竟已能催
生十三股力道,和他那草包的性子不相匹配。如果他能得到刘家的看重,或许他真的能够帮助我执掌唐家,重振唐家声威……”
唐玉竹心中已经出现陈东在这一拳的打击之下,被打碎至少所有根肋骨,如果刘裕生不留手,陈东就可能直接死在这飞机之上。
唐玉竹极为高傲,一直对刘裕生的为人颇看不上,等刘裕生露出这一手,才对他高看一眼,但随即又暗暗摇了摇头,“如果是他的大哥,或许我会有兴趣。他还是太差火候……在这飞机之上杀人,如果我们能回去,他也是惹了一身骚。”
却听刘裕生的碎骨拳一十三声脆响发出后,下一刻,唐玉竹的耳边又响起了一连串谷爆的脆响,也不知道响了多少声,听得唐玉竹的牙齿都有些酸了。
“该死!这个货果然不知道留手,他的碎骨拳竟然能达到这种地步,这么多碎响,难道是将人全身的骨头都打断了吗?”唐玉竹嫌恶的偏了一偏,生怕陈东全身爆出一血溅到自己。
“啊!!”出乎唐玉竹意料,出乎飞机上所有人意料的是,刘裕生却飞了出来,砸到了舱顶,直接砸
出了一个小小的凹洞,垂直掉下,摔得也不轻。
唐玉竹捂着嘴,向着陈东的方向看去,却见陈东正一脸平静的收回手掌,仿佛只是轻轻赶跑了一只讨厌的蚊子,根本不费什么心。
区别是,这只蚊子看起来好像受创不轻……
刘裕生痛苦无比,爬起来叫得十分惨烈,左手去扶自己的左臂,却只能摸到一团软而无力的肉。
“我,我的手!”大颗大颗的汗滴从满脸痛红的刘裕生的脸上滚落,满脸恐惧茫然之色,不明白自己怎么败得这么快,这根本不是招式的问题,而是从力量上,被对方碾压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强到这种地方。
陈东瞥了一眼其他人,“还有人要找我的麻烦吗?”
整个飞机上顿时噤若寒蝉,只有刘裕生在为自己的手臂痛得惨叫不止,所有人都狠狠地咽了咽口水,知道刘裕生在这一拳之下,恐怕整条手臂的骨头都脆成渣了。
“没有人的话,就给我安静点,这架飞机不会出事。”陈东说完这句话,重新闭上眼睛。
这时,笼罩整架飞机的雷暴积雨云骤然滚来一道刺目的雷光,就从陈东旁边的
机窗险险经过,但陈东还是如同一座雷打不动的天神,巍峨如山,无法摧伐,雷霆照得他整个人都是惨白的剪影,却更令他的威势更上一层。
唐玉竹本来被刘裕生的这一场脆败给惊得脱离座位,见到陈东这一幅毫无波动,不当回事的态度,让她芳心稍安,抚着胸口,缓缓地坐回座位。
“这是一个绝对的强者!很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一个人都没有听说过?”唐玉竹对陈东不敢再抱有恶感,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强者,就算不能拉为盟友,也绝不能做为敌人,特别是对于如今积弱的唐家来说。
厌恶之心下去之后,强烈的好奇之心涌上来,但是陈东明显对她不假辞色,她总不能上去蹭人冷屁股。
刘裕生挣扎着爬起来,很想对着陈东放一些狠话,但手臂上的剧痛让他对陈东产生了心理阴影,对方只是轻轻赶蚊子一样的一掌,就将自己整条手臂废了,他实在没有胆气再去招惹陈东,只是用余光阴毒地看着陈东,如一条毒蛇。
天外又是一阵大亮,暴怒的雷霆仿佛就炸在身边,所有人都提心调胆,生怕劈中
了飞机,发生什么故障,一机人都活不下来,幸好飞机只是一阵颠簸,好像没有遭遇雷击。
陈东眉头一动缓缓地睁开眼睛,竖起一根手指,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指上集聚起来的电团。
在他的感官中,整架飞机都是传递雷电的导体,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