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躲在厨房间里偷看的霍思满脸怨毒地盯着二楼的方向,心道:“爸爸也真是有够没用的!不过就是教训一个自己的女儿罢了!居然还占不了上风?”
眼见霍刚朝厨房走来,霍思赶忙收起怨恨的神色,抽抽搭搭的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呜呜呜……”
霍刚听到女儿的哭声,哪里还顾得上霍火刚刚的忤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厨房,一把拉开移门,就看到满脸泪水的霍思,心中倍感心疼,可一想到霍火那强势的样子,又感到很无奈。
“思思啊……咱们不哭了,霍火她下手没分寸,你……你那么善解人意,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了……”
“爸爸!”
霍思哽咽着,喊叫出声,露出了之前自己故意掐紫的胳膊。
“爸爸你看呐!姐姐趁着不在拍摄时间段,故意约我出去,还把我的手臂弄成这个样子,还……呜呜呜……”
霍刚心中愧疚极了,他亏欠这个女儿太多了,不仅给不了她堂堂正正的上流贵族身份,还让她在回到霍家后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母亲……”
霍思听到霍刚提起她的生母,心中有点发虚,这本该是她笼络霍刚的绝佳时刻,可她的生母……
霍思的生母在世时常常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即使家中没几个钱,走出去也一定要有排场,男人更是换了无数。
至于霍刚,不过就是霍思的母亲在一次意外中遇到的,后来看霍刚人傻钱多,好骗得很,这才成为了霍思母亲鱼塘中的一条鱼之一。
可是这一切霍刚都不知道,还跟个傻子似的把霍思的母亲当成是心中的白月光,而霍火的母亲曼研自然而然就成了一抹蚊子血,叫人看了只想赶紧擦掉、抹去。
霍思心绪不宁,霍刚只是以为她是被霍火欺负得有些心神恍惚,为了安抚这个自认为愧对多年的女儿,也为了心中那个白月光,霍刚做出了人生中最愚蠢的一个举动。
“思思啊,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该学着管理霍氏集团的大小事宜了……”
霍思一听,心口一动,屏住了呼吸,强压下激动的内心:“可是……三位哥哥说过,大哥暂时管理集团,再加上爷爷也还是集团老总,按照爷爷对姐姐的疼爱,这集团以后肯定是要留给姐姐的……”
这句话成功地挑起了霍刚内心深处隐秘的愤慨和阴暗心理,他吭哧一声:“怕什么?老爷子还能活多少年?到时候那几个小的还不是要听我这个老子的!”
“至于霍火,她性子过于乖张,本就不适合打理这么大一个霍氏集团,到时候让她做一个闲散的小股东都是看得起她!”
“砰!”
是移门被砸动的声音。
霍思和霍刚俩人都是吓了一跳,齐齐看向厨房门口,只见霍老爷子双手抄着拐杖,正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们俩。
霍刚顿时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整个人都怂了下来,看到霍老爷子支支吾吾:“爸……”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爹!我没有你这么个白眼狼的儿子!”
“爷爷……爸爸刚刚也是一时糊涂……”
霍思小心翼翼地开口,霍老爷子一拐杖打在大理石板上,发出一声巨响,给霍思吓得花容失色,像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不敢言语半分。
“你们两个,简直是霍家的蛀虫!一个盼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赶紧死,一个曾经肖想自己姐姐的前未婚夫不说,还满口胡话栽赃陷害,哼!一丘之貉!”
“若非当初曼研劝我,早该去做dna检测,我想着孩子是无辜的,也就随你去了。没想到如今你越发放肆,一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女,也敢肖想霍氏集团的财产?”
霍老爷子用拐杖将两人挨个指了一遍,冰冷地下达了命令:“霍刚,找个时间,带霍思去把dna检测做了吧,我们不能糊里糊涂地替别人养一只白眼狼这么多年……”
“爸,思思她不是……”
霍刚急忙反驳,霍老爷子一拐杖敲在他的脑门上:“老子还说不得小的了?这话可是你对火火说的,现在还给你!”
说完,霍老爷子拄着拐杖离开了厨房,留下霍刚俩人。
霍刚将哭泣的霍思抱在怀里,出声安慰:“思思啊,爸爸是一定不会带你做什么亲子鉴定的,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清楚吗?倒是霍火,没有一点像我的。乖啊,不哭了……”
“嗯……”
霍思轻声哽咽,在霍刚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眼底阴狠得像是有一条淬了毒的毒蛇在不断游走。
她死死盯着霍老爷子离开的方向,心道:“该死的老东西,既然你要断我的路,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吱呀——”
这时候门又被打开。
是霍良带着霍火的经纪人李栩然到了霍宅。
“火火!栩然姐来了,你快下来,我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