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先生到食堂的时候气氛压抑的可怕,军营里出来这种事情,说小了是管理失职,说大了好几个领导都要进军事法庭的程度,正在开会的幕新知道这件事只能匆匆结束会议往这边走,熊先生比他快那么点到。
进到食堂里面环视众人,幕新的副官还在离途面前想要给他上药,伤口不大,血流的不多,就是止不住,熊先生制止这个动作轻轻抬起伤口的手深吸一口气,离途血液的味道从三个地方传来,面前的伤口,站成一排的人右边第三个,还有他正身后的一个人,离途的鳞片就在他手上。放下手后熊先生扭动两下脖子猛然化作原形转身飞扑到那个人面前把他按倒在地,那人一声痛呼想拿枪反抗,双手双手都被熊先生死死按住,三百多斤的重量压在身上,肌肉骨头都在破碎呻吟,熊先生一张口熊的嘶吼声响彻山间,几乎含住身下这个人的头,一群军人都被这个场面吓到想拔枪,副官更是高声呼喊让熊先生冷静,所有人都在原地不动,只有一个人,往前走了半步。
熊先生的原形是白化的亚洲黑熊,他是妖,白化程度比一般黑熊更高,红色瞳孔在通体白色毛发在下显得更加骇人诡异。
“别!别下口!你冷静一点,你要是伤了他只会有反效果,把他交给我们,我们会把他送上法庭,伤害穿山甲他最少会在监狱里关五年!”熊先生不满意这个结果:“你的兵伤害穿山甲,只判五年?要不要我提醒你,他是军人。”
张一诺抓住唯一往前走的那个人把他拽到熊先生那边说:“你说,是怎么回事?!”
被张一诺扣住的人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他今年刚刚入伍加入这个部队,跟熊先生身下的人是堂兄弟,来自于一个小家族,分别叫宁晓,宁海,往上攀亲戚,他们的血脉能够追溯到天正门往前数第十个门主身上。
“是我们干的,但是我们可以买!你放过他!我叔叔瘫痪了,他需要鳞片做药引。”被抓住的人目眦欲裂的想要熊先生不要伤害他堂哥。
‘买’?在军营里正大光明谈论买卖国家濒危动物?这什么脑子?幕新一进到帐篷就听见这句话差点气歪鼻子,他都不敢说这句话。
看到幕新进来,熊先生起身的途中变成人身,他还是跟白天站在魏南星身边一个样子,西装大衣勾勒出壮硕身材,唯独红色瞳孔显示出他非人身份,掸掉山上的灰尘,熊先生说:“我有点冲动了。”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他是苦主代言人,谁能说他做的不对。
“我就是有点好奇,这两个是怎么想到正大光明的做这件事的?”
其他士兵把地上的宁晓拷住想拉起来发现他居然四肢无力,熊先生压的地方很微妙,全是关节,这个人作为军人的生涯废了。
张一诺手上的宁海看到自家堂哥的样子满脸悲痛,他不敢置信说:“我上了药的!可以止血止痛,为什么没用!”
离途恍然大悟般说:“啊啊,你们是不知道,我小的时候被道士抓住过,他拿我炼药,所以多数的麻药对我没用,止血也是,我有血友病,血小板少,有一点伤口血就止不住。”
副官问:“那名道士。”
“被魏家抓住处死了。”
瘫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的宁晓他说:“我做的事情,他是被我强迫的,上法庭我不怕,但是鳞片拜托,就这个鳞片能不能给我爸,没有鳞片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当离陌去世穿山甲妖鳞片的市场就出现了空缺,如果说以前没有人们还能退而求其次的用其他药材顶上,就是效果差些,现在市场被离陌养出来了,突然没了进货渠道,黑市的鳞片已经卖出天价,妖市那边存货仅剩二十枚,普通人根本买不起,穿山甲这边唯一表露身份的只有今天见到的离途,他们俩知道魏家不准这种买卖,才会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