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学生涯,她花过苏淮一两万块钱,也给苏淮回赠了一万多的礼物,并没有可劲儿吸血。
而且平时她总是明确界限:“咱俩不可能,我只是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千万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可是对于年轻的苏淮而言,她的忽远忽近、忽冷忽热,就像是难以抗拒的毒药,时刻牵引着他的心神,把他扯进漩涡。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哪个男孩子年轻时没有爱慕过漂亮女孩啊?
荷尔蒙一上头,管你三七二十一,先舔了再说!
可惜,苏淮的段位太低了,人不够帅,家里也没钱,辛辛苦苦的兼职打工,以为能靠自己的勤奋努力给她一个家…
但那只是他以为。
事实是,陈暖晗最终跟一个富二代纠缠了两年多,谁都没能驯服谁,最后潇洒的一别两宽,两人都没吃亏,唯独把苏淮坑了进去,直到30出头仍然难以释怀。
当35岁的苏淮再次想起这件事时,就一个感觉——真他妈操蛋!
想怪她吧,一大半的锅都是自己的。
不怨她吧,可她又确实数次在苏淮心灰意冷的时候把小男生重新激活。
妈的,一旦空虚寂寞冷了就把苏淮拽过去当三陪,苏淮不想去她还会撒娇耍赖,以她能打到95分的颜值,这他妈哪个小男生扛得住啊?
后来苏淮仔细反省了自己,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根本原因是自己足够安全。
太尊重她,太把爱情当回事,哪怕她醉倒在自己怀里都不会动手动脚,那她不喊自己喊谁?
但凡那会儿骚一点,大胆一点,她都不会再跟自己拉扯,又或者随便把握住一个机会就让生米煮成熟饭了。
结果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只惹了一身骚,大学同学一提起来都把他当笑话,这他妈不是纯纯大冤种吗?
暖男排狗后面,苏淮算是亲身验证了。
走入社会之后的苏淮再没有舔过任何女人,哪怕多喜欢都压在心底,够不着的不去够,够得着的只走肾不走心。
恋爱?
狗可以谈,咱可不废那精力!
如今,再次看到陈暖晗,而且是清纯巅峰的少女版本,苏淮忽然想收回来一点利息。
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于是肆无忌惮的伸出手,在陈暖晗的耳垂上捏了一下。
嗯,很滑,很嫩,手感q弹。
捏住了再揉一揉,轻拢慢捻抹复挑…
哇去!
原来捏她耳垂是这样的感觉啊…太踏马爽了吧?!
下个瞬间,她的雪白玉颈泛起潮红,一路红到耳根,薄而透明的肌肤,让那枚小小的耳垂,像是最顶级的玛瑙红玉,晶莹剔透,莹润光洁。
噫,好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下下个瞬间,她反手拍掉苏淮的狗爪子,并且掐住苏淮胳膊里侧一块嫩肉,用力拧了下去。
卧槽疼疼疼疼疼!
苏淮含在眼里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剧痛让他清醒,而陈暖晗愤怒的低声质问让他再次空白。
“苏淮!你疯了吗?居然敢对我耍流氓?!”
居然不是梦?!
我他妈真的重生了?!
“喂喂?儿砸,你干啥呢?咋不吭声?”
手机话筒里传来母亲焦急的询问,声音明显没有后世的苍老疲惫,更没有伴随着止不住的咳嗽。
在苏淮28岁那年,母亲为了给他攒钱买房,累出了慢性肺炎,自此两句话一咳,再没有好过。
听着健康母亲那万年不变的担忧和关怀,苏淮的情绪突然崩塌。
“我…没事…到学校了,又乱又忙,回头聊啊!”
急匆匆挂断电话,他一把捂住脸,把脑袋顶在窗户和前排座椅的夹缝中,泪如泉涌,无声悲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为什么哭?
苏淮也解释不清楚,他就是憋不住了。
成年人在社会中生存,有能力的委屈别人,没能耐的委屈自己,有些人活得像人,有些人活得像狗。
苏淮属于还不如狗的那种。
加班回回少不了他,好事儿与他绝缘,初入社会尚有几分意气风发,三十之后四项绝缘。
事业和爱情不用提了,看不到影子。
自由和尊重更加奢侈,做梦都不敢想,只有刷抖音和看小说时才能放飞自我忘掉压力,获得短暂的快乐。
那会儿的他不能哭也不敢哭,大家都在苦世里煎熬着,心气不能泄,一泄就什么都完了。
现在不一样了。
老子重开了!
憋屈愤懑不甘懊悔哗啦啦的往外宣泄,根本控制不住,每一滴泪水都带走大块大块的压力,让他越哭越轻松,越哭越痛快。
一种澎湃的喜悦,狂涌上来,冲刷着苏淮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