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京城又飘起了雪。
五爷驾着一辆马车停到客栈门口后,对着白莲圣女道。
“小姐,我们该走了。”
白莲圣女点了点头,踩着马镫走了进去。
不多时马车已经出了京城。
车厢内,白莲圣女手中不断婆娑着那块精美的墨玉。
她眼神有些呆滞,不知想着什么。
这时车厢外传来五爷的声音:“小姐,那块玉佩是他给你的?”
闻言白莲圣女回过神。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但车轩上的五爷却好似能看见一般,只是一声轻叹:“此事还是不要让圣主知道为好。”
白莲圣女再度点头然后道:“我晓得。”
五爷微微颔首,随之一马鞭落在了马屁股上,大声喊道:“驾!”
……
靖南王府。
当李金宝听苏白玉说徐通天要离开时。
他不禁神色惊讶难以置信道:“王爷,徐通天真的要走?”
苏白玉说道:“应该不是假的。”
闻言李金宝沉默了。
很显然,对于这件事若非是从自家王爷口中出来的。
估计打死他都不信。
徐通天那是什么个性。
那可是自家王爷都承认的强者。
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对于大燕皇室,白莲教素来是恨不得灭其宗族。
尽管到了这一代,这般血海深仇已然变了些味道,有点‘遵从传统’的意思。
可以徐通天的性格,大燕未灭,他又怎会离开。
毕竟那可是一位真正的强者,素来也喜欢追求念头通达。
任凭前方如何艰难险阻,也难挡其半分脚步。
“难道白莲教内部出了问题?”李金宝猜测道。
苏白玉摇了摇头。
对于这个消息,其实他也有些想不通。
尤其是近些年徐通天的变化。
自从对方闭关之后,对于白莲教徐通天总给他一种不管不顾的感觉。
而今又爆出徐通天要走的消息。
不知为何,苏白玉总感觉这其中怪怪的。
李金宝点了点头道:“也是。”
徐通天的武力实在太过恐怖,哪怕自家王爷都不敢说有全胜的把握。
而白莲教内部面对如此人物,谁又感存有二心,更加别说在白莲教‘法理’上,人家可是正统继承人。
所以于情于理,应该都不会是内部出矛盾。
苏白玉思索了一番无果,也不打算再去想这件事。
毕竟白莲教如何说实话跟他关系并不大。
对于徐通天他也只是看做一个武道上的磨刀石而已。
对方突然要走,必然尤其原因,不是内部原因,那就是外部。
而白莲教在诸夏除了大燕皇室是个威胁之外,就基本跟其他势力没接过什么死仇。
可大燕皇室显然对徐通天自身又不存在什么致命威胁,除非皇室隐藏着一尊甚至多位半步鬼神之境的老不死。
不然徐通天压根就没理由离开。
如此那答案就很显而易见了。
白莲圣女说过,白莲教要去北域,那势必就是北域有什么不得不让徐通天拖家带口举教搬迁的理由。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抛开这些杂乱的思绪之后,苏白玉问道。
李金宝恭敬道:“小的查过了,死的那个粮草官确实是徐老三,以前是老王爷麾下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可不知怎么就跟之前您处死的那个兵部侍郎沈绥之牵扯上了。”
苏白玉眉头微蹙问道:“沈绥之?”
李金宝点头道:“按照小的底下的小鬼所提供的消息看,沈绥之在刑部的卷宗中除了刑部要替朝廷‘遮丑’给他按的一些罪名之外,其中就有一桩关于军饷贪污案。”
“这桩案子牵扯数额巨大,从景元六年到景元十六年,足足十年近千万两白银……这等事按理应是大案,哪怕主谋死了,但刑部也会上报天子进行彻查,毕竟这等大案牵扯之人肯定不是一两个,可偏偏这件事就跟没人知道一样,跟其他事收录在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