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三楼甲字房雅间,老鸨正带着一身的伤痛内心无比委屈准备回自己房内擦些药,顺便等下次大掌柜来时她再把这件事告诉大掌柜。
不求大掌柜替她出头,只求大掌柜能给东家提两嘴,若是还能给宋彦济上些眼药恶心一下对方最好。
“你就是老鸨?”
然而这时她耳边忽然想起一道声音。
老鸨正怒上心头,当即下意识的就要开口骂人。
可等她一回头却发现对方手中拿着刀。
这不是小婉接待那贵人的护卫?
老鸨点头道:“这位爷,您有何事?”
护卫说道:“我家公子让你上去。”
闻言老鸨满头问号,但也不敢拒绝。
很快她就跟在护卫身后来到了顶楼雅间。
走进去后,老鸨当即就看到了坐在软榻上的苏白玉和脸色异常的宋彦济。
以老鸨这人精,不用想都知道,八成是宋彦济真踢到铁板上了。
一时间老鸨只觉得一阵解气。
所以当下她撑起笑脸上前问道:“爷,您找奴家?”
苏白玉转头看去微微一愣:“你哭过?”
此时老鸨脸上的妆容有些花了,尤其是脸上那两道泪痕再明显不过。
闻言老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宋彦济。
一瞬间宋彦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还好老鸨并未明目张胆的状告他,只是道。
“刚才奴家想起了一些伤心事,所以哭了些。”
听此苏白玉哑然失笑道:“什么伤心事居然能让人哭的把头磕了,脸上还多了几个巴
掌印?”
一听这话,老鸨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凄凉一笑也不说话。
见此苏白玉幽幽一叹也懒得继续扯这个话题。
随后他看了宋彦济一眼,然后对着老鸨问道。
“我听人说他先前为了见小婉在楼下曾大放厥词过,说要烧了这海棠楼?”
闻言宋彦济身子一颤,虽然他不懂眼前这贵人询问此事,但他内心那股不好的预感却愈发浓重。
“贵客,宋少爷或许只是无心之言。”老鸨勉强一笑。
听此苏白玉笑道:“那就是说过?”
老鸨此时也不敢说话。
因为她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位贵客要干什么。
说难听点,万一这位贵客哪天走了,那她今日所言就是为她日后招灾祸。
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是谨言慎行。
苏白玉微微一笑手里把着酒杯,语气淡淡道:“我听人说你很聪明,也很恶,并且这济州城的百姓私底下都说你是天生坏种……”
“这、都是一些刁民的造谣,做不得真……”宋彦济脸上硬挤出一抹笑解释道。
可不等他话说完,苏白玉又看向老鸨问道:“你身上的伤和头上的伤都是他打的吧?”
老鸨不敢回话。
但苏白玉也没指望老鸨开口,他只是手里捏着酒杯悠悠道:“宋元仲出身贫寒,景元三年二甲进士,为官二十载也算得上是谨小慎微,怎就生了你这儿子。”
闻言宋彦济脸色有些难看,但也不敢反驳。
这时苏白玉又叹息道:“我呢?其
实跟你还有你爹都没仇,而且我也是个很喜欢讲道理的人。”
“本来我来海棠楼只是想着听听曲放松放松心情,但没想到你偏偏往我枪口上撞。”
“这……是在下唐突……”宋彦济连忙开口。
可这次依旧不等他把话说完,苏白玉又打断道。
“当然这都不是大事,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打了我的人。”
“都是误会……嗯?你的人?”宋彦济当即傻眼,同时目光看向老鸨。
而老鸨此时也愣住了。
她是贵客的人?
难不成贵客是她海棠楼背后的东家?可不是听大掌柜说东家是军中的权贵?
正当两人都惊愕之时。
苏白玉又道:“忘了说了,这海棠楼背后的东家半个月前给了我一些海棠楼的份额,所以现在严格来说海棠楼也算是我的产业。”
听此老鸨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而宋彦济却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他赶紧开口道:“先前是在下不是……”
砰!
这次依旧是不等他说话,不过打断他的却不是苏白玉而是苏白玉手中的酒杯。
宋彦济一阵吃痛,伸手去捂却发现一片血红。
他看向苏白玉慌乱道:“我爹是济州长史官至三品,纵使你是京中权贵也不能这样对我。”
其实从宋彦济进门看到屋内这群人开始,他就已经猜到了苏白玉是他老子口中的那位京中贵人,只是任他如何聪明也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