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话楼顶楼。
“爷,许慕恭和三位大儒来了。”李金宝说道。
闻言苏白玉颔首道:“请他们进来。”
不多时许慕恭和三位大儒就推门而入。
“下官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老朽参见……”
一进门许慕恭是正常行礼。
苏白玉自然是心安理得接受。
可到三位大儒,他却直接一个弹跳起身。
“三位先生可别跟我开玩笑了,您三位要是这一下拜下去,回头回到京城远哥儿非要跟我玩命不可。”苏白玉满是无奈道。
闻言三位大儒相互对视皆是哭笑不得。
程雍更是直接笑道:“一别经年,没想到王爷还是一如当年,倒是我们三个老了。”
“是啊,来之前其实我们三个还怕王爷刁难,所以久久不敢拜会王爷。”周颐此时也打趣道。
最后的孙尧文自然也是不打算放过苏白玉。
“不过如今看到王爷都能想起主动举办诗会,我们三个老家伙也就放心了。”
听此苏白玉一阵无语,只能挥手让李金宝赶紧给这三位老大人奉茶。
要说这个世界上苏白玉怕谁,不好意思不存在。
可要说拿谁最没办法,除了他亲近之人,那这三位大儒当有一席之地。
原因无他,只因这三位大儒都曾任国子监祭酒。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都算是他的老师。
在京中,无论是王公子弟还是皇子皇孙,基本只要够了岁数都要送到大本堂去读书。
其中教书的先生,不是国子监祭酒就是国子监司业,一般的监丞和博士都没资格。
所以不出意外苏白玉小时候自然也被三位大儒教过。
只是与夏明远这位乖宝宝不同的是,苏白玉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为非作歹。
甚至包括后来苏白玉在京中‘烧房’事件的受害者也跟这三位大儒有关。
因为那人正是三位大儒中周颐的弟子,而苏白玉正是因为对方不忿他平日的为所欲为欺师灭祖的行为,所以直接在一次醉酒后大骂苏白玉甚至指责苏穆生而不教子。
这一下苏白玉直接恼了不了,一把火烧了人家的房子,庆幸当时那位的夫人不在家,当时只死了一个下人和一个小妾。
不然估计早就跟苏白玉拼了。
最后还是景元帝夏延文从中调和,各大五十大板并给那位受害者做了补偿,这件事才就此作罢。
“这么多年过去了,王爷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是啊,想当年老夫任大本堂的先生时,王爷还是个顽劣的性子,有一次上课在老夫来之前给老夫的坐垫下塞了一只死耗子……”
“嗨,你那算什么,我那是个活蛤蟆,当时还被老夫一屁股给坐死了,当时那场景老夫中午饭都没吃下去。”
“哼,你们俩算什么,老夫当时在大本堂无水被王爷一把火把胡须给撩了,那段时间顾夫子那老匹夫还笑老夫是个短髯公。”
……
听着三人的聊天内容,苏白玉都感觉快无地自容了。
因为他也很无辜啊,可是他又没办法。
不过所幸,三人话到最后还是纷纷不由感叹,左一个王爷长大了,右一个王爷可为一代贤王。
这不禁搞得苏白玉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是他不懂的是,比起三人自身的成就。
其实他们最自豪的还是苏白玉和夏明远本身。
前者能上战场能打仗一代贤王,后者贤名更是圣天子在朝。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他们眼里这俩弟子从小到大乃至如今依旧亲如兄弟。
如此弟子夫复何求。
……
“我知道了。”
被百花郡主卖关子不告诉他,荣王也是思索了片刻就想通了。
不过他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倒是直接把两人吓了一跳。
百花郡主看向他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顺王也是好奇看向他。
荣王自信笑道:“我知道我大乾和大燕的不同了。”
顺王、百花郡主:……
“说说。”百花郡主一脸无语道。
荣王笑道:“是读书人身上的那种感觉。”
“感觉?”顺王有些不解。
荣王继续道:“你们仔细听听这楼内的读书人都在谈论什么。”
“他们除了诗词歌赋,还在谈论南边战场。”
“而你们有没有发现,大燕这些读书人对战争的态度与我大乾的读书人截然不同。”
“以往提起战事,我大乾的读书人要么只会高谈阔论,要么就是张口闭口圣人言总将教化挂在嘴边,可偏偏起不到什么时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