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统笑着回道:“月娘,我不在母亲身边,多亏您日夜照料。这次回来我给您带了南徐特产——上等的金山翠芽,您累了润润喉。”说罢从魏雅手中拿过木质茶盒递给月娘。
月娘举手擦了擦眼角,感动地说:“我服侍贵嫔娘娘是份内之事,难为太子殿下还记挂着我,月娘竟无以为报。”
丁贵嫔也笑道:“月娘,看来你从小没白疼他呀。”
容和见状,立即从身上拿出沉香木佛珠说:“启禀贵嫔娘娘,太子殿下也为您准备了礼物。这串沉香木佛珠是招隐寺住持星云大师诵经七七四十九天开光加持过的,保佑贵嫔娘娘凤体康健、福泽万年。”
丁贵嫔见容和举止大方、神态稳重,很是感到欣慰,问容和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什么人,容和一一回答,并说了家乡池州百姓对太子殿下赈灾救助的感激之情,以及父母交代他务必照顾好太子殿下的嘱托。丁贵嫔频频点头道:“有你们在太子殿下身边,本宫甚是安心。”
萧统接过佛珠双手捧于母亲,“母亲,您身体一向孱弱,希望这佛珠护佑您凤体无恙、福寿延绵。我还请了一串已经给了父皇。”
丁贵嫔心满意足的拿起佛珠,慈爱地说:“有维儿的一片孝心,娘一定好好保重身体,好好活着,娘还要看维儿娶妻生子呢。”
丁贵嫔接佛珠时瞄到萧统手上的梅花戒指,不禁多看了两眼,“维儿这枚戒指花样甚是好看,娘还没见你戴过。摘下来让娘仔细瞧瞧。”少时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她对一切与梅花有关的东西都感兴趣。
萧统摘下戒指递给丁贵嫔,“母亲,我正要和您说这个戒指之事。您说前几天中领军朱异之女朱芷萱曾进宫拜见您,您知道她所为何来吗?”
丁贵嫔笑笑说:“芷萱姑娘是奉旨探病,陪我说说话解解闷罢了。那姑娘看着文文静静,可会讲笑话,把我和月娘笑得肚子痛。”
“母亲,好好的宣她进什么宫?若不是他父亲请旨,父皇怎会下旨?”萧统有些不以为然。
“维儿,朝中之事为娘也有所耳闻,不过芷萱姑娘也颇为讨人喜欢,日后倘有发展也未尝不可。”朱芷萱果然不简单,仅仅一面就让丁贵嫔对她较为认可。
“母亲,朱芷萱或许是个好姑娘,但孩儿已禀明父皇,一来她不是我喜欢之人,二来父皇对朱异宠信有加,不顾朝中老臣数次弹劾,若再选了太子妃,恐日后尾大不掉徒生宫闱之乱。故而无论如何也不会选她做太子妃。”萧统说罢喝了一口茶。
丁贵嫔觉得儿子言之有理,自己原是没想这么多,便道:“维儿,你长大了,考虑周全,终身大事娘尊重你的意见,也相信你的眼光。”
“母亲,您还记得我出发之日与您开得玩笑吗?说没准儿从南徐给您带一个太子妃回来。”萧统笑嘻嘻的看着丁贵嫔。
“娘记得,你是怕娘着急,逗我开心,也没真给我带回来呀。”丁贵嫔也笑着摇摇头。
“没开玩笑,一切自有天意。我真的在南徐找到了意中之人,这枚戒指就是我俩的定情信物,一式两枚。您看,这个香囊也是她送给我的。是不是很别致?”萧统语气中带着点炫耀。
丁贵嫔和月娘闻听相视一笑,同时问道:“真得?太子殿下找到了意中人?”
“真得,孩儿已表明心迹,非她莫娶!”萧统坚定的说。
丁贵嫔迟疑了一下,看向那三个人,三人连忙点头,魏雅说:“回贵嫔娘娘,太子殿下所说确有其事,梅姑娘人也是极好的。”
月娘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恭喜太子殿下,也恭喜贵嫔娘娘又了了一桩心愿。”
丁贵嫔看看萧统,又仔细端详着梅花戒指,心情大好,“维儿,快给娘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年方几何?家世怎样?”
“母亲,她叫梅熙婼,秀外慧中,比孩儿年少三岁,还有一个七岁的弟弟,家中开着一个梅记茶坊,父母为人敦朴善良,常去招隐寺布施。以后母亲若见到她,唤她彩云就好。”萧统提到彩云,笑意掩饰不住。
“维儿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时日不久便要娶这位梅姑娘做太子妃?顾潜、魏雅、容和,你们三个尽日跟着太子,想必也认识梅姑娘,梅姑娘好在哪里如实给本宫说来听听。”丁贵嫔半开玩笑地说道。
容和首先回答:“贵嫔娘娘,梅姑娘家世清白,人也善良,常去招隐寺帮忙做善事,从不怕苦累。”
顾潜搔搔头,“我看梅姑娘心灵手巧,女红针黹出色,酿得酒也好喝。”
魏雅最后补充:“贵嫔娘娘莫说奴才眼皮子浅薄,那梅姑娘天生丽质,美得像仙女下凡。”
丁贵嫔笑道:“说得本宫都想见见这仙女一般的人物,维儿怎么没把梅姑娘带回来?想是姑娘姓梅,这定情信物才定做的梅花戒指吧?”
萧统也笑道:“母亲,您和父皇问的一样,莫急,孩儿这次回宫一是探望父母,二是禀明此事,得到父母认可再带彩云进宫不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