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言疾步迎上前去“大人,这是怎么了?”
“哎,别提了。”见荆子言前来,灰头土脸的焦震哭丧着脸,就像见到救星一样:“那些兑付的百姓们哗变了。”
“什么?”荆子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焦震。
焦震朝着张涛他们羁押的几个人努了努嘴:“这几个是我逃出来时抓住的人,我去押送银两时,一伙人直接冲过来要抢饷银。。。”
“那大人准备的储备银两呢?”
“被抢了一部分,剩下一部分进了钱庄。”焦震有些心虚“此事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帮刁民居然真的敢抢银两。”
荆子言差点一口鲜血喷出。
“那现在钱庄是什么情况?”
焦震无奈的让荆子言看了看自己那被撕坏的官服:“师爷,他们把我按住,一顿拳打脚踢,如今钱庄已经被他们占领了。”
“什么!”荆子言震惊的看着焦震。“快,调集提刑司衙门全部兵力,不行。。还得去知府衙门调集兵力,一定要把局势控制住!”
焦震一脸惊愕,被他口中的暴民们一阵拳打脚踢之后,焦震已经不想再去石徽钱庄了。“这个。。。”
就在焦震错愕间,有捕快来报:“暴民已经在柳州府衙门聚集,大有冲进衙门的趋势。”
“不好”荆子言暗叹一声。“大人,我们赶紧去刺史府衙。”
荆子言让焦震调集阖府兵力,马不停蹄的赶往刺史衙门。到了刺史府,荆子言才发现局面之乱已经远远超乎其想象。数不清的乡民正聚集在刺史府衙门,在带头几人的撺掇下,正在搬运木梯,试图搭乘木梯翻越知府衙门的墙头。
无数乡民手持棍棒,鸣锣呐喊,更有摇旗助威者。。。这架势,是要攻入刺史衙门。场面乱做一团,他们高喊着让刺史韩令和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
刺史韩令和才上任一年,此时在府内满头大汗。眼见着乡民们将要进入府衙,荆子言一个飞身,在不伤乡民的前提下,用内力将已经爬上墙头的乡民击退。
荆子言此举非但没有击退愤怒的群众,反而激起了群众更激烈的反抗。他们群情激愤,誓要韩令和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按照愤怒的群众的说法,他们的血汗钱就这么被无良奸商给卷走了。。。
“乡亲们,大家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焦震竭尽全力试图安抚愤怒的群众,可激愤的群众淹没了焦震的声音。
刺史府内如今已经戒备森严,韩令和不停的来回踱步,府衙外是群情激愤的民众。焦震所带的兵力,试图将民众分化,一部分在外围将民众包围,一部分试图突围,将民众抵挡在府衙门前。就在双方正在对峙之时,有带头者突然高喊:“乡亲们,我们的血汗钱就这么被奸商卷走,刺史大人应该给我们讨回公道。如今知府闭门不出,是不是已经跟奸商勾结在一起了?”
“今天我们誓要进入知府衙门,让知府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原本就情绪激化的民众,受到鼓动之后更加情绪激动,一个个大有破门而入的攻势。事态危机,为了避免民众攻入知府衙门,荆子言腾空而起,凌驾于知府衙门正门之上,用内力一掌击倒几乎要攻入衙门的乡民们。
冲在最前端的乡民被重伤。趁乡民们愣神之际,荆子言向焦震使了个颜色,焦震意会,急忙命府兵将冲在最前端的几个乡民拿下,同时将几个鼓动者也拿下。
一时间,激愤的群众开始冷静下来。
荆子言看的清楚,乡民们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必须得把鼓动者拿下,才能缓解目前的局势。。。”
“乡亲们,大家稍安勿躁,我如今入府去请韩大人,相信大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焦震小心翼翼的安抚民众,生怕一句话没说明白,又激起民愤。
“大人,您尽管去,这儿有我守着。”荆子言向焦震说道。
荆子言让府兵们先将几个带头者和鼓动者带回提刑司衙门,而后朝乡民们厉声问道:“乡亲们,之前焦大人就保证过,一定会保障乡亲们的兑付,我们也在竭尽全力破案。钱庄的兑付一直有序进行,不知乡亲们为何就笃定自己的血汗钱被卷走?你们又是为何要抢夺大人所押送的饷银?”
有胆大者上前答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找到被盗的银两?”
“即便我们没有找到被盗的银两,可钱庄的兑付一直都是正常的,你们为何不去问一下,那些去兑付的人有没有领到银子?”
“排在前面的肯定能领到银子,可是我们这些排在后面的,怎么保证能领到银子?现在钱庄的银两已经不多了,我们这些排在后面的根本就没有银两兑给我们!”
“就是就是。。。”说话间,群众的情绪又开始激化。
荆子言努力保持着冷静:“你怎么知道钱庄的银两已经不多了?是谁告诉你的?”
“你甭管谁告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