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离殇朔风,焦震和许天暨在冀州府衙升堂。许天暨主审,焦震旁听。
许天暨一拍惊堂木,身着囚服的离殇朔风手脚戴着镣铐缓缓的走进来。他已然无被擒之前的傲气。
到达正堂中央,离殇朔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许天暨从桌上拿起一包药粉,厉声道:“这是在你的书房内找到的药粉,经查这是能够让马癫狂的蝇驼草,你利用此物在镖队必经之路,设计镖队马匹失控,从而达到抢夺镖靶的目的。离殇朔风,你截杀镖师,抢夺镖靶,证据确凿,本官现在问你,为何要做这些勾当,是何人指使?”
离殇朔风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大人,无人指使,我便是主谋。我觊觎武林盟主之位已久,想要角逐盟主之位,可论武功,我在江湖上只能排第五,我人单势薄,我便想组建自己的势力,这样才能有望在高手如云的角逐中胜出。”
离殇朔风眼神清澈,言辞恳切,不像撒谎。
许天暨沉声道:“那为何要抢劫镖队?”
“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就需要有人,而且必须是会武艺之人,要想在短时间内建立起自己的势力,镖师和武行是最好的途径。押镖的镖师都是武艺好手,只要能为我所用,就能达到我的目的。”
“所以你就用毒药控制他们?”许天暨厉声呵斥。
离殇朔风点点头:“他们不是自小培植,要想让他们臣服,只能用毒药控制!”
坐在一旁的焦震插嘴问了一句:“那宏远镖局、兴盛镖局、龙威镖局都是你所劫?”
离殇朔风又点点头,“他们都是我让人劫的!”
许天暨又斥道:“说说你们的作案过程,就从宏远镖局说起吧!”
“宏远镖局是在冀豫两州边界的官道上动的手,我会提前让人打听好哪个镖局走镖,提前摸清他们的路线,事先让人撒上蝇驼粉,待镖队走入后,马匹失去控制,我们提前埋伏好的人趁机将他们一一抓住!”
“不对”站在焦震身后旁听的荆子言一挑眉,“之前或许你们的目标是镖师,但从宏远镖局开始,你们的目标就已经换了,不仅仅是镖师,还有镖靶!”
许天暨和焦震有些不解其意,疑惑的望着他。离殇朔风眼神中的恐惧之色换成了淡然:“无论是镖师还是镖靶,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些被劫来的镖师,愿意臣服我的,就留下了性命,不愿意臣服的,我就一壶毒酒让他们归了西。”
见离殇朔风答非所问,荆子言又详细的解释一番:“这么说吧,在宏远镖局之前,你们只对镖师下手,就比如云洲的镇海镖局,有一趟从云洲运往湖州的镖,镖靶是二十万两白银,可当时你们只劫了镖师,二十万两白银却丝毫未减。”
“龙威镖局、兴盛镖局的镖靶我们已经查过,皆无贵重物品。宏远镖局的镖靶是一小箱子珠宝,但与那二十万两白银相比,相差甚远。兴盛镖局的镖箱中,是一块儿形态奇特的寿山石。这寿山石虽然贵重,但是徽州寿山石只供皇家使用,你们即便得到这寿山石,也不敢随便销赃,因为一旦被发现,就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那龙威镖局中的镖靶,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盒子是特制的,常人无法打开,但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来判断,应是一种药,你们离殇家是江湖名门,奇珍异宝,贵重药材都能买得起,不会为了一盒药搭上性命去皆镖。”
荆子言顿了顿,目光如炬的看着离殇朔风,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两样的东西,对你离殇家而言,皆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所以你们所劫的这三趟镖,目的不在镖师,而在镖靶!”
“所以,这三趟镖,背后究竟是什么,值得你离殇朔风一个江湖剑客搭上性命也要非劫不可!”
“哈哈哈哈!”离殇朔风突然大笑起来。“劫镖吗,哪有这么复杂,他们押镖的镖师个个英勇神武,我当然是冲着镖师去的!”
离殇朔风一脸的无谓:“这些事情,官人老爷不该问我,应该去问问那接镖之人。大人有所不知,那宏远镖局真正的镖靶是一位姑娘,那小箱子珠宝只是障眼法而已。那姑娘倒是杨柳细腰,肤若凝脂。我呢向来喜欢美人,这一票原本只想劫镖师,但我一见那姑娘的秀色容颜,就临时起意把她也劫了!”
接着,他又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别的镖局运镖都是物镖,可这宏远镖局居然是人镖。这宏远镖局的大当家可是比别人棋高一着哦!”
“至于那块儿寿山石,我也没想到是太子殿下的镖!”提到兴盛镖局的镖,离殇朔风一脸鄙夷,“你们这位太子殿下可不简单哦,早知道那是太子殿下的镖,我可是死活都不碰!”
说着他跟着唾弃了两下,仿佛提起太子就脏了他的似的。这让许天暨和焦震面面相觑。荆子言隐隐觉着事情有些不对……
“那龙威镖局的镖呢?”
“我说你们这些官人老爷,有本事自己查去啊!”离殇朔风此时已经完全没了恐惧,挑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