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脸皮抽抽的看着赵天,这极有可能是一套西周三颂青铜器。若真的是这样子的话,赵天现在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是暴殄天物啊。
求真,也不是这么求真的嘛。
“真,真是放肆啊!”看到赵天这样做,先不说害不害怕,至少刘品胜是感觉到痛心不已的。他死咬着说是西周的青铜器,不仅仅是因为能够给自己正名,还因为季孟明说的一些话:“事成之后,咱们利润七三分成。”
现在赵天求证,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没有好处了。这可把他的好事情全部给破坏干净了。早知道半路上会杀出来这么一个程咬金,他就是再如何的作死,也一定不会去威胁杨公明了。
“哧哧哧啦~”
小型切割机的电锯在青铜器上来回拉扯,发出刺耳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星火乱颤,看得人眼睛也抽抽的。
赵天一副颓然的将已经切开的颂壶给丢在一边,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惋惜的说道:“唉,什么证据都没有啊。这伪造的太好了吧?”
一听赵天的话,刘品胜赶紧说道:“小子,现在你闯下大祸了吧!还不赶紧认错赔钱!”
“我怎么就闯下大祸了?这不还有一个盆子,一张鼎吗?怎么,你堂堂的专家不知道周三颂指的是三件青铜器么?”赵天故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看的刘品胜心里一塞,但又不能失去了气势,闷哼了一声,板着一张死鱼脸,不爽的说道:“小儿辈,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好,老夫我就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切!切!你继续给老夫切!不切老夫不承认你是个带把的!”
赵天诧异的看了一眼刘品胜,原来所谓的专家火起来也是各种粗话说的出口的啊。他说道:“我是不是带把的,这个不说自明。倒是刘专家是个带把的,好不好使,这就有点难说了?”
这算
什么浑话?
在场的人一听,个个忍俊不禁,小眼睛瞥了一下刘品胜快要半秃的脑袋,又看了一下他的下半身,嘿嘿嘿的露出毫无坏意的笑容。
“哼!废话少说!有本事拿出真功夫来!”刘品胜理亏啊。他能怎么说?说自己行?脑袋上的稀疏头发,就能让人不相信,这不是纯粹找事情嘛。
“咳咳……继续继续吧。”坐在首席位的赵老前辈咳嗽了一声,然后又带着一些责备的看了一眼赵天,说出来的话却是和他的表情不匹配:“小天啊,是人都有毛病,人艰不拆啊。”
“哈哈哈!”
“笑什么笑!你小子赶紧的啊!别故意拖延咱们的时间!这还是第一辨呢!”刘品胜这下彻底没辙了,他看了一眼赵老,没敢发脾气啊。
“我继续切!”
赵天也觉得不能继续浪费时间下去,这样的浑话说几句就好了,一直说那就没意思了。人艰不拆嘛。他发动小型切割机,接着将颂盆给切成两半,又做出一副惊诧的样子,说道:“哎呀,又没有证据,这可怎么办啊。急死我咯!”
“哼!”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刘品胜也不和赵天继续磨嘴皮子下去,直接说道:“你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小子,你还是赶紧祈祷神灵,让你切出证据来吧。”
“你废话真多。”
赵天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切割最后一张周鼎。很快,周鼎被切成两块,依旧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刘品胜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信誓旦旦的说是周鼎,但真的百分百确定的话,却又不那么确定了。现在赵天切成两半都没有找到证据,他也算是放心了。
他说道:“小子,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一旁站着的季孟明也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一见没有证据,登时就高声喊道:“小子,你切坏了我的
周三颂,你必须赔钱!赔钱!”
赵天笑了笑,拿出切割机对着周鼎的耳切去。他能说先前他纯粹就是在逗他们玩吗?
一阵噪音,鼎耳被切割下来。赵天拿起来,用指甲抠了好一会儿,这才抠出来一张丝绸布。丝绸布上原本是涂了一层防潮防腐蚀的特殊蜡的,现在被他缓缓的剥离开去,露出最原始的模样来。
“这是什么?”一群人眼珠子瞪了出来。
刘品胜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双腿一软,险些要跌倒在地上。幸好他身边站着一个人,季孟明看他要跌倒,赶紧去扶住他。结果他们两个人都一块跌倒了。
季孟明心想:“你丫的怎么就这么重呢?”
这一跌,刚好跌在赵天的脚下。
赵天低头看了他们俩一眼,揶揄的说道:“哟,这还没有过年呢,你俩怎么就给我跪下来磕头纳福了呀?我可告诉你,别想碰瓷,也别想提前在我这里讨什么红包喜糖,我这不兴这玩意儿。”
季孟明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他只知道赵天没有拿出有力证据,他甚是有底气的说道:“小子,你破坏我周三颂还没有赔钱呢!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