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铺开一幅画,那画的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画框都是现代更换的。只是,问题也出在这里。一副普普通通的画,为什么会有人去特意装裱呢?
“这画?”
赵天用手触摸着这幅画,眼眸中闪过一道异彩,暗道:“果然内藏玄机呀。”
“赵老板,我看这幅画大有来头呀。不知道赵老板可看出了其中的玄妙之处呢?”岳嵘一副眼神深邃的模样,笑眯眯的说着。
哦?
赵天挑了一下眉头,一双眼睛盯着岳嵘,开口笑问:“呵呵……岳大师怕不是在小瞧我吧。这幅画看起来虽然普普通通,却被人特意用高等材料装裱起来,显然大有来头呀。这个不用别人说吧?”
“呵呵,赵老板说的是。那就请赵老板详细说一说吧。”岳嵘笑眯眯的说道。可是他心里边却暗道:“哼哼哼……果然是年轻人呀,一下子就中了圈套。当初老夫也以为这是一副什么了不起的画,结果研究了好久,毫无所获。这根本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画!”
赵天看到了岳嵘内心的想法,表面上就装作一副不太肯定的样子,开口说道:“这画的画框是现代工艺,这幅画的本身则是民国时期的。单就这一个整体的话,我认为可以价值一百万。岳大师,你觉得呢?”
“赵先生眼光卓识,可这东西价值一百万?却是荒谬至极的话!”岳嵘见赵天中计,心下一喜,当即就说道:“杨先生,请告诉赵老板,这画你打算卖多少?”
“二千块。这还是画框的材料用的极好的缘故。”杨先生笑眯眯的盯着赵天看,说道:“赵老板,你这是打眼了。按照赌约,你现在就应该将晴天古玩店的招牌拆下来了,从此关店谢客。”
说是一个招牌,可拆招牌下的意义,却是永不开店。至少在盐城,他赵天以后就不能再开
任何一家古玩店。
“这……”刘大大一脸苦涩,上前来求情,说道:“杨先生,岳大师,赵老板只是年轻气盛,一时热血而已,还请两位高抬贵手,就当今天的事情是个玩笑话。改头,我们一定准备重礼,登门拜访。”
“刘专家,古玩的事情上,可从来就没有开玩笑的说法!”岳嵘一脸正色的模样,训斥道:“你可有胆量把这话当着你老师的面说一遍!”
“我……”刘大大不由语塞。他知道今天的这个事情,恐怕难以回头了。可是……这个岳嵘怎么会这样呢?往常他不是一个和蔼老人的形象吗?
果然,传言不可轻信,见了真人才知道,原来岳嵘这么不堪!居然对一个晚辈下这么重的狠手!
“呵……”
岳嵘和杨先生见刘大大没了话说,不由相视一笑,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岳嵘开口说道:“赵老板,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天黑之前,请将你的招牌拿过来吧!”
“杨先生,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赵天看向杨德。
杨德杨先生到了现在,依旧没有直觉流露出针对赵天的意思,只是说道:“正如赵老板你先前说的话‘愿赌服输’,你就该把店子关了,招牌拆了带过来。我不是故意偏袒谁,如果岳大师输了,我也照旧这么说。”
“没错!如果老朽输了,愿赌服输!”岳嵘一副胜利者的嘴脸,却偏偏扮演的十分正派。看他那个模样,谁能把他和阴险者联系在一起呢?
既然这样的话……
“当然要愿赌服输,只是在这之前,我想要问一件事情。”赵天耸了耸肩膀,将目光看向岳嵘,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岳大师,我赵天没有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血本,和我对赌呢?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我们本来没有仇怨。可是……
”岳嵘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带着阴毒,沉声说道:“赵老板,你们恐怕不知道,我是欧阳付的外公吧?”
什么?!
“你是欧阳付的外公?开什么玩笑,欧阳付的母亲不是楚家的庶女吗?”赵天眉头一皱,感觉这简直就是在瞎扯!
“哈哈哈……”
岳嵘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别说你这样的小辈不知道,就是和我平辈的人也不清楚吧?我其实一开始不姓岳,而是姓楚!”
“嘶~”
在场的人脸色一变,杨先生也有些诧异的看向岳嵘,开口质问道:“所以你利用我,想要借我的手,对付赵天?”
“我说呢,往日里怎么也请不到你,今天却一下子就把你给请过来了。原来你别有心思呀!”杨先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
可事实上,是不是恍然大悟,却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岳嵘瞥了一眼杨先生,眼眸中带着些不屑,冷笑道:“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根本就用不着演戏下去了吧?”
他这话,似乎是对自己说的,也似乎有对杨先生说的意思。
杨先生眯了眯眼睛,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