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好像反过了神来,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宋晚晚。
“尔容害怕吗?”
宋晚晚用力的点头,从回到听雨阁开始就忍着的泪水磅礴而出。
“呜呜呜,吓我死我了”
听到‘死’这个字,皇帝不赞同的捂住了宋晚晚的嘴,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到了一起,“谁教的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词?”
宋晚晚的哭声噎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却也这么神奇的止住了。
她就是想抱着便宜父皇哭一场,撒个娇,宣泄一下她刚刚的害怕,怎么还被抓到字眼了呢
看着便宜父皇眉头紧锁的模样,宋晚晚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脑子里不知道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等到皇帝刚把宋晚晚嘴上的手拿走,她整个人就是向前一扑,把脸埋在了皇帝的胸口,还是和便宜父皇撒娇吧,撒娇就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
皇帝却没有被宋晚晚的撒娇给蒙蔽了双眼,一只手就把宋晚晚从怀里拉了出来,两人平时,他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谁教的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词?”
宋晚晚眼帘微微向下看去,不敢和便宜父皇对视,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呵,不说是吗?”皇帝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现在非常不高兴,他的乖女儿对他有秘密了。
宋晚晚咬紧牙关倔强到底,主要是她真不知道怎么说,‘死’这个字是宫里的忌讳,根本就没人在她面前说过,她能说出来只不过是因为曾经的口头语罢了。
所以她怎么说?她没办法说,她只能硬挺。
“尔容若是不说,那父皇就要问问李嬷嬷了。”皇帝恐吓着宋晚晚。
宋晚晚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眼里满是恳求的神色,就不能不要再问了嘛,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她再也不敢了。
看着闺女可怜兮兮的模样,皇帝就算是有天大的怒气也被消了一半,不过面上仍旧严肃,紧紧盯着宋晚晚的眼睛。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宋晚晚大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水光粼粼的,只消轻轻一眨,眼泪便可以决堤而下。
“皇上。”小夏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看着便宜父皇的视线被转移,宋晚晚长嘘了一口气,伸出小爪爪把眼里的泪水抹了个干净,小夏子就是她的就是她的救星,救她于水火之中。
“怎么了?”皇帝看着走进来的小夏子,脸色不是很好。
小夏子一进门就低着头,最近忙不迭地禀报着:“周统领在永延殿等着陛下,说是对于嘉昭容落水之事有着重大发现。”
皇帝放下宋晚晚就要起身离开,可是袖口却被某个不知分寸的小奶娃攥了个紧紧。
“我也想去。”宋晚晚奶唧唧的和皇帝说着,眼中却满是坚定。
一向乖巧的闺女今天如此执拗,皇帝叹了口气后又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走吧。”
永延殿,周千俞已经在门外等了好大一会,远远的便看到皇帝的仪仗缓缓而来。
“臣,参加皇上。”铿锵有力的声音吓得宋晚晚一激灵。
皇帝淡淡点头,带着宋晚晚进了殿内,周千俞紧随其后。
“爱卿有什么发现?”皇帝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站的笔直的周千俞认真问道。
周千俞拱了拱手,“臣奉命探查翠微湖周围情况,于离湖边不远的灌木丛处发现一女子的手帕,还有匆忙之下刮蹭的一块布料。”
周千俞说着,从袖中把手帕和布料拿了出来。
小夏子接过来递给皇帝,皇帝对着面前的布料细细摩挲了一番,最后开口道:“不是嫔妃的衣服料子。”
后宫嫔妃的衣裳料子都是皇后统筹安排的,皇后一向大度,这种摸着都割手的料子不可能是他的嫔妃所有。
其实他刚开始也有一瞬间有过这样的怀疑,不过后来又被自己否认掉了,毕竟宫里的嫔妃和嘉嫔并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冲突。
嘉嫔除了有一个女儿以外,好像也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周千俞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禁军还从翠微湖的对面找到了几分线索,不过正在缩小范围中,再过一会想必也会有结果了。”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禁卫军副统领李子尚求见。”
“宣。”
“臣李子尚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子尚走进大殿弓身行礼。
宋晚晚看到来人眼睛亮了一圈,是她的便宜舅舅。
“爱卿有什么发现?”皇帝看着新晋的禁军副统领,也是嘉嫔的亲弟弟。
李子尚面上一派刚正,禀报道:“臣按照周统领的吩咐在翠微湖对面进行了大范围搜索,最后锁定了两个可疑的宫人,现在已经把她们带过来了。”
顿了顿,李子尚继续说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