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天机不可泄露。”皇帝明白似的点头,然后又殷切问道:“那其余两劫呢?”
顾言之似笑非笑的看着满屋的人,开口:“莫非皇上想让这么多人都知道公主的另外两劫?”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回头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朕和国师有话要说。”
“诺。”众人异口同声。
许亦川虽是对国师很好奇,也对国师口中的另外两劫很好奇,但是皇上啦开口了,他也只能跟着大家一起离开。
等到人都走了,顾言之这才向前两步走到了宋晚晚的床榻前,仔细观察着宋晚晚的脸,也就是她的面相。
“国师请坐。”皇帝见顾言之一直站着,连忙亲自将身侧的椅子递给了顾言之。
顾言之也没客气,就着皇帝的动作接过椅子,然后坐了下来,继续观察着宋晚晚的面相。
“如何?”等到顾言之看了一会儿,皇帝焦急地问。
顾言之回头,给了皇帝一个安抚的笑容,“无事,公主只是太累了,等到自然睡醒便可。”
听到顾言之这么说,皇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继续问道:“国师可是看出了什么?”
顾言之点了点头,夸赞之语脱口而出:“公主天庭饱满,印堂开阔,天苍丰盈,是极好的面相,贵不可言。”
皇帝脸上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朕的公主,自然贵不可言!”
“皇上说的对。”顾言之没有反驳,而是顺着皇帝的话讲道:“之前说公主命中有三劫,这第一劫便是在周岁前,容易犯小人,也容易招晦气,如今也算是化解了,其余时间只需静养即可。
这第二劫则是在九至十二岁之间,易有血光之灾,也易功成名就,流芳千古,可以说是危险与机遇并存。
这第三劫则是在及笄以后,最易香消玉殒,命丧黄泉。”
皇帝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着头,似乎对顾言之的话进行附和。
等到顾言之说完,皇帝似乎是缓了一会,才开口问道:“那依国师之言,其他两劫要怎么化解呢?”
顾言之淡笑道:“陛下现在想这些有些为时尚早,莫不如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怎么给公主补下身体。”
“嗯?”皇帝又不理解了。
顾言之解释道:“想必刚刚那位太医也曾说话,公主年少体弱,如今又遭了大罪,这可不是一时能补回来的。”
“国师的意思是”
顾言之微笑摇头,“言之只是给陛下提个醒,在岐黄之术上,言之不如太医。”
“国师谦虚了。”皇帝连忙恭维起来:“国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懂五行八卦,精通星象,岐黄之术定然也不在话下。”
“所以活不过四十吗?”顾言之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帝。
历任国师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一般,几乎没有能寿终正寝的人,他们大多英年早逝,在三十左右的年纪便逝世,少有几个能活到三十五岁以上。
可能是天生早慧,也可能是慧极必伤,超乎常人的天赋和努力,让他们早早的熬干了心血,也让他们早早的离开人世间。
皇帝一时语塞,似是没想到顾言之能把话聊到这里,只能尴尬的笑着。
顾言之也就是随口说了一嘴,见皇帝面露尴尬,他自然的转换了话头,两人又聊起了其它。
国师轻易不出国师塔,皇帝亦不能经常出宫,所以皇帝和顾言之见面的机会其实也不多,于是皇帝趁着这个机会和顾言之聊起了治国民生等等等等。
等到两人都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周围却又没有茶水,皇帝这才反应过来,顾言之来了以后,他并没有叫人上茶。
冲着顾言之歉意地笑了笑,皇帝起身亲自去隔壁拿了茶壶和茶盏,为顾言之斟上一盏茶。
顾言之微微起身接过,一派宠辱不惊。
到了午膳时分,嘉嫔也起身了,睡了一觉的她精神好了不少,于是换了身衣裳想过来看看闺女。
看着站在门外的许亦川和刘全福,嘉嫔面露疑惑,“许太医、刘公公,二位怎么站在外面?”
刘全福闻言回道:“禀昭容娘娘,皇上和国师在殿内议事,故而奴才和许太医这才等在了殿外。”
嘉嫔点了点头,又问道:“公主醒了吗?”
刘全福摇头,“还未,殿内还没有消息传出。”
听到刘全福的话,嘉嫔面露失望,不过一会儿她便调整好了表情,又继续问道:“已经临近午时,本宫要不要准备午膳?”
“娘娘您看着办就好。”刘全福圆滑地回复。
嘉嫔见他如此,无奈的扯起嘴角,“刘公公最是谨慎不过。”
“娘娘最是知道咱家的,在皇上跟前伺候,那必然是要小心谨慎。”刘全福笑着打哈哈。
“谨慎些总是好的。”嘉嫔却是赞同点头,随后回头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