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抚原刘家,可谓庞大。
刘文泽父亲刘老爷子虽然年过花甲,行将就木,但一辈子的沉沉浮浮,不敢说桃李满天下,但也四海皆朋友。
用他的话来说:我这张老脸,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人心其实很有意思。
越有实力的人越懒得标榜,越没有力量的人越喜欢叫嚣。
因此鲜有人知,说出这话的刘老爷子,内心是何等的悲凉。
他家,确实只剩下几分薄面了。
相较于以前,刘家其实已经家道中衰!
若问其中缘由,其实也就一句话——人走茶凉罢了。
现在刘家还能保持几分气势,那是因为刘老爷子在。等他一走,偌大刘家还能不能维持现在的风光,还真不好说。
……
刘老爷子住在抚原疗养院,单独一个院子。
院子门前有两名保安站岗执勤。
常东进院时,两名保安立即挺胸收腹敬礼,看起来很是那么一回事。。
进了院子。
只见院子两旁种着一些蔬菜,蔬菜上蒙着白色塑料布,看漏出来的边角,有点像菠菜。
刘文泽介绍道:“老爷子没事,自己种的。”
“老爷子好雅致。”常东点了点头,随口赞了一句。
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大人物,孟老接触少,不知有啥怪癖,燕京赵老好打牌,如今看来这抚原刘老,这是爱种菜?
呵,真是挺有意思的。
常东这逗趣心情没保持多久,
就烟消云散。
进了两层小楼,落座客厅,刘老并不在。
常东被请入座,刘文泽亲自去找父亲去了。
常东没敢四处打量,因为客厅里还有保姆呢!
没多久,刘文泽搀着一名明明才六十多岁,看起来却跟八十岁般老态龙钟的老人,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老人旁边还跟着一名挺俊俏的小姑娘,不知道是护工,还是家里小辈。
常东听到动静连忙站起来,问好:“刘老爷子好!”
刘老点了点头,表情略显严肃。
刘老落座之后,字正腔圆的吩咐起来:“东子来了,怎么不沏茶呢?把小张孝敬的母树大红袍拿来给东子尝尝。”
常东瞄了一眼手边保姆刚刚沏上的毛尖,连忙笑道:“老爷子客气……”
话还没说完,老爷子抬了抬手,打住常东的话。
他拄着拐杖道:“虽说你投资临江是为了家乡,但终归是帮了文泽,到了这里,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
“哎哎……”
常东连连点头,奉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来就来了,送什么礼?”
“初次拜访,就是小辈一点心意。”
两人略一谦让,刘老收下了礼物,他倒是没现场看,表现出一股“看人不看礼”的大气。
佣人给常东换上大红袍之后,刘老还专门问常东,滋味如何?
常东不品茶,不过,这茶一喝,他还是喝出了问题。
这哪里是母
树大红袍?这分明就是商品大红袍。
如果他没尝错的话,还是半岩区的吧?
不是常东舌尖,别看他很少喝茶,但为了讨好赵老爷子,当初可是把大红袍品系尝了个遍,其中差别,自有茶商介绍。
因为喝得少,反而印象深刻。
常东意识到,刘老怕是被那“小张”蒙了,或者说,那“小张”可能不懂茶,被骗了。
“老爷子,我常东不懂茶,不过,这茶喝起来滋味绵长,感觉非常不错。”常东不留痕迹的评价道。
前半句把自己摘了出来,后半句……也没夸错,虽然不是母树大红袍,但毕竟还是大红袍,大体滋味差不多。
刘老闻言哈哈大笑,略显得意夸起那小张长进了,不忘他这老上司提携之恩云云。
常东闻言笑着应着,下意识瞄了一眼刘文泽。
刘文泽目光看向外边,神色沉静。
常东笑容略僵,意识到了什么。
几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儿,刘老爷子道:“东子,毕业了吧?”
“毕业了。”
“家里有说媒的吗?”
“这倒没有。”
“那你搞对象了吗?”
“……没有。”
常东有些结结巴巴的应着。
“我孙女刘琳萱,今年22,比你小两岁,不嫌弃,可以接触接触。”
刘老拉过旁边的妹子,冲常东介绍。
常东傻眼了。
卧槽,我能说嫌弃吗?我敢说嫌弃吗?
他只能尴尬而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