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晒屁股啦!”
阮纤母亲声音响起,随后伴随着哗啦拉窗帘声,刺眼的阳光顿时射入房间,将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映得闪闪发光,像极了小精灵。
蜷缩在被窝里的阮纤,不适的蹙了蹙眉头:“好讨厌,妈,你怎么又乱闯人家卧室?”
阮纤母亲笑骂:“你个大懒虫,还睡懒觉,小哲都爬起来了。”
“小哲?”阮纤猛然想到了什么,哗的坐了起来:“他人呢?”
“在外面刷牙呢!快点起来,吃饭了。”
阮纤母亲招呼一声,捡起地上的平板电脑。她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裂纹,没说什么,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阮纤呆呆看着母亲离去,目光茫然的扫视着卧室。
卧室里陈设未变,如果不是那裂屏的平板,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但阮纤可以肯定,那不是梦!
她浑浑噩噩爬了起来,洗漱完毕之后,这才朦朦胧胧的走到客厅东南角的神龛面前。
神龛里的青铜雕像依旧,一身锐甲,英明神武。
“纤纤,吃饭了!”母亲在厨房那边招呼。
“知道了。”阮纤应了一声,她深深看了一眼青铜雕像,双手合十,异常虔诚
的祷告一句“谢谢”,这才离开。
吃饭的时候,小哲一如既往的乖巧。
阮纤故作淡然的问了一句,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做梦?
小哲道:“我睡得挺香的,好像有做梦,不过想不起来了,好像梦到铠甲勇士在打怪兽。”
小哲的话,令阮纤一家哈哈一笑。
阮纤僵硬的跟着笑了笑,思绪却越发沉重。
吃过早晚,小哲就要回家了,他还有兴趣班要上。
阮纤自告奋勇,主动送小哲回家。
路过常东家门前的时候,小哲忽然道:“就是这个紫色大门家的叔叔。”
很莫名其妙的话,但阮纤却目露复杂。
她想了想道:“这件事不要再告诉别人了哦!”
小哲一脸不解的昂起小脑袋:“为什么?”
“你想啊,这肯定是人家的小秘密,就跟你跟我的小秘密一样,说出去,人家多不开心啊!”
小哲煞有其事的想了想,然后重重点了点头:“纤纤姐你说的没错,以后我不会乱说的。”
“小哲真乖!”阮纤揉了揉小哲脑袋,再次看向旁边这座行宫似的别院,目露一丝敬畏和崇敬。
阮纤不知道,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在看向常东别
院。
这是一个老者。
他粗眉大眼,头发漆黑,正站在罗马湖对岸,一身黑色棉麻唐装,看起来颇为时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晚和费善琢饮酒的老人。
他叫曹浮,闽东人士,cwcz自然野生动物保护协会荣誉会长、闽东鉴宝协会副会长。
别看他急吼吼的撂下筷子,就要过来找常东。
但真的赶到这里,反而犹豫了。
他身份不低,但如何接触常东,又以什么身份接触,这可就大有学问le。
最重要的是,常东终究是跺跺脚就能让互联网山崩地裂的人物,这种人物的能量,远超他的想象。
他虽然在特定圈子里,能量不小。
但灵较之于人,终究十分鸡肋。
人若不信,灵伤害不得人半分,除非是高级灵。
而人反而能通过一系列手段,彻底毁掉一个灵。
比如,砸了寄身泥塑、推翻信仰,掐断生存来源、甚至篡改形象,强行用众生念力,将其污染。
甚至一把火,都能把灵当兔子撵!
一句话:人若愚昧,鬼神横行;人若开明,鬼神趋避。
“呼!急不得急不得,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曹浮吐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
急躁,他左右看了看,好似锻炼一般,轻轻一跺脚,低喝道:“孙鸿飞速来!”
此乃拘神术,又名拘神遣将术。
按照典籍记载,修至大乘境界,能在弹指间将一切魑魅魍魉拘为己有,化而为将。
乃是一道十分强大的神通。
不过典籍记载归记载,反正曹浮没修出这么厉害的效果,拘神术到他手里,更像是一门传唤之术。
在一定范围内,可以确定一些灵的位置,同时进行传唤。
一些弱小的灵,也能强行拘来。不过,这会极大消耗灵能,所以曹浮几乎不会强行拘神,只是用个浅层次传唤一下而已。
熟料,这一脚剁下来,他脸色骤变。
“不在这里?”
“莫非是擅自跑了?”
曹浮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