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小阳台。
“嗯好,大概什么时候能入住?”
“okok,那我们约个时间签一下合同吧。”
和手机里头的人约定好时间,宁弦思点头笑着挂断了电话,仿佛已经想到了自由自在躺在大床上翻滚的生活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再也不见了,憋屈的客厅小沙发。
她转身正要回到客厅里头,却看见赵明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推拉门边上,直勾勾盯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赵明礼你干嘛呢?”宁弦思轻轻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冷不丁有一个人站在身后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真的还蛮容易让人心跳咯噔一下。
赵明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拄着拐杖慢慢逼近,声音平静得吓人,“你要搬出去?”
见状,宁弦思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腰窝抵上阳台的边沿。
她摸不清赵明礼问这个想干什么,但还是实话实说。
“对啊,我已经找到房源了。”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赵叔的。”宁弦思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想要解除婚约必须得先过赵叔那一关,但赵叔向来重承诺,且说一不二。
所以没那么容易,只能循序渐进。
不然要真惹怒了赵叔,他是绝对能做出把她和赵明礼押着去民政局领证的事。
目前,她打算在公寓附近租间房子,这样子一来,要是赵叔临时来查,她也能马上回来。
“不行。”
“啊?”宁弦思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怎么回事?赵明礼不是不喜欢她住这里吗?
今天这么反常?受个伤把脑子也给摔坏了?
“为什么?”她咽下一口口水,反问道。
赵明礼抿着唇,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就是不行。”
宁弦思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赵明礼的脸,心中暗自揣测:这家伙该不会是被蜥蜴人夺舍了吧?
他往常那股子吊儿郎当的劲儿呢?怎么今天突然变得如此严肃?
可能是被宁弦思的目光盯得有些尴尬,赵明礼默了片刻,从嘴里憋出一句:“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好像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宁弦思心中一动,神情有了些许软化,视线落在了赵明礼绑着绷带的胸口。
有一说一,他在关键事情上还是蛮靠谱的,能承担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责任。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很感激你。但是…”
宁弦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明礼打断了。
他敲了敲手上的拐杖,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得照顾我,直到我痊愈。”
他眼睛顿时一亮,像是找到了一个绝佳理由,底气越发地足了起来。
“我不管,这是你欠我的。”
见赵明礼如此,宁弦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件事的确是她理亏。
如今赵明礼行动不便,她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他不管。
想了想,说道:“我可以照顾你,但只到你身体恢复。”
得到满意的结果,赵明礼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扬起。
宁弦思瞥了一眼赵明礼的伤口,突然想到乌玄也受伤了。
“要不把乌玄也接过来?我一块照顾得了。”她举手提议道。
虽说局里白天有王叔会照顾乌玄,但人家晚上还是要回家的,那局里就只剩下乌玄一只受伤的猫了。
宁弦思想想还是觉得不妥。
话音刚落,赵明礼嘴角那抹浅笑瞬间僵硬住,马上说了一句,“局里王叔会照顾乌玄。”
宁弦思摇头,“还是我亲自来比较放心。”
见宁弦思态度坚定,赵明礼沉默片刻,才从后槽牙缝里吐出一个字,“行。”
……
地底世界,纯种蜥蜴人部落。
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散漫地坐在由纯金打造的主位上,他的皮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庞若有若无散发着一种阴暗的气息。
双眸深邃而锐利,轻飘飘地瞟向主座之下跪着的两排人,仿佛能透过一切阻碍看到人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同时又藐视着一切。
主位之下那两排穿着奇特风格服装的人,他们毕恭毕敬地跪着,目光紧紧盯着各自膝盖前方的地板,不敢有丝毫的越矩。
更有甚者,身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男人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纯金扶手,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他的眼神游历在众人之间,似乎特别享受这种慢慢折磨着每一个人内心的感觉。
“所以,崆峒印没有拿到手。”周云生懒洋洋叹了口气,他的声音极其好听,有着歌曲抑扬顿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