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鸟的玩意。”许褚有力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这短短字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直刺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除了朱平安以及他身边的典韦之外,几乎无人能逃脱这份羞辱的笼罩。他的言辞犀利且毫不留情,如同一阵冷冽的寒风横扫过整个大厅。
这话一出,那可是把除了朱平安几人全骂了。
一位身着华服、满脸傲慢的公子哥闻声而动,眉宇间满是怒火与不屑,他拍案而起,手指着许褚的方向,喝道:“哪里钻出来的野人,竟敢在此撒野?给我把他的腿打断,让他知道何为尊卑!”此话一出,空气中的紧张气氛瞬间升级到了顶点。
老鸨,那位久经世故、深谙人心的老者,眼见局势一触即发,他迅速地作出决断,挥手示意众人退避,顷刻之间,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中央便空出了一块宽敞的空地。朱平安瞥见老鸨这一系列熟练而果断的动作,显然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两位自恃勇猛的打手听从了公子哥的命令,朝着许褚冲去,然而还未近身,就被许褚疾如闪电的一脚各自踢飞,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他们蜷缩成一团。许褚稳稳站立,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他再次大喝一声:“还有谁不服,尽管上来!今日爷爷便叫你们见识见识何谓真男儿!
又是数名悍勇之士,带着凶猛无比的气势朝着许褚扑杀而来,无一例外败于许褚,许褚的目光冷然锁定公子哥身上。
公子哥色苍白如纸,惊恐万状,连连后退,他的身体仿佛被恐惧支配,声音颤抖吓得公子哥不断后退:“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刑部侍郎,你敢动我,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朱平安听见这话,哟呵,还是熟人。
老鸨也是来到朱平安面前求情:“贵客,还请,高抬贵手,今日贵客一切花销全免。”
朱平安看向老鸨:“你倒是挺会做生意,许褚回来。”
大厅再次恢复原样。
朱平安坐在大厅中间,许褚、典韦两位忠心耿耿的虎卫则分立左右,宛如两尊铁塔般矗立在他身后,那肃穆而警惕的姿态,使得周围之人更是无人胆敢轻举妄动。
刹那间,大厅内的灯火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操控,忽明忽暗,流转不定。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紧张而又神秘的气氛。典韦与许褚二人眼疾手快,瞬息之间便紧紧地守护在朱平安身前,如同铜墙铁壁,无一丝破绽可寻。朱平安目睹此景,不会吧,还来。
就在他思绪纷飞之际,大厅中的灯火骤然由暗转明,并集中投射在宽敞舞台的中心地带。随着光影的变化,一群身披薄纱、面遮轻纱的舞姬犹如梦幻般出现在舞台上。她们身穿透明若雾、飘逸如云的薄纱衣裳,曼妙的身姿在灯光下时隐时现,引人无限遐想。舞姬们踏着节奏分明的乐曲,翩翩起舞,恍若仙子降临凡尘,为这原本压抑的大厅增添了一抹绮丽且神秘的色彩。
朱平安在台下吹着口哨,却无人敢上前制止。
待舞姬退去,老鸨走上舞台:“诸位,诸位,今日云颖姑娘说了,只要诸位所做的诗能入云颖姑娘眼,便可进房一叙。云颖姑娘乃是我江南之地的一颗明珠,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今日她开此言,若能入得其门,不仅能亲聆姑娘教诲,更可共赏诗词歌赋,共话风花雪月。”
老鸨这话音未落,全场已是一片沸腾,有人摩拳擦掌,手中紧握狼毫,早已在心中构画出一首首扣人心弦的佳作;有人则低头沉思,眉头紧锁,似在寻找那能够打动云颖姑娘的诗意灵魂的字。
众人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与期待,仿佛在这瞬间,每一位在座的文人雅士都化身为勇猛的斗士,跃跃欲试,准备以笔为剑,以诗为马,去征服那至高无上的荣誉和云颖姑娘的青睐。
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当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目光聚焦在朱平安身上,有人愤慨地喝道:“哪来的野小子,如此口无遮拦。”
“给我滚出去!”另一人厉声呵斥,显然对朱平安的大胆言论极为不满,“云颖姑娘清白如玉,岂是你能玷污得了的?”
更有知情者补充道:“云颖姑娘卖艺不卖身,她以才情立足,你这小子懂什么,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章公子身边聚集几人:“就是他,刚刚就是他,狂的没边,哥几个帮忙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这里的规矩”
朱平安放下茶杯:“诸位所行,不过附庸风雅之舉,实则心底里的那些小九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所谓的诗酒风流,不过是你们用来掩饰内心欲望的一层薄纱罢了,想睡人家便直说便是,何必在这风雅场所故作姿态。”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厅堂之内瞬时陷入一片死寂。原本那丝余韵袅袅的琴音此刻也仿佛凝固在了半空,空气中的墨香和茶香交织成尴尬的沉默。
“滚出去!”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异口同声的怒吼,这声音震耳欲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