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月亮高高升起,整个永安县,都陷入寂静之中。
一处娱乐池场内。
歌舞飘飘,几个衣冠不整的女子,姿色正点,为几个壮汉献舞。
赵二莽和其他几个收债头头,端坐在一中年男人身边。
那中年男人,便是这地下钱庄的幕后老板,也是钱庄这么多年行事的依仗。
苗玄,61岁,炼气4层,自知修行无望,便来到这永安县,当起了这地下钱庄的幕后老板。
要说他也清醒,不像其他人,苦修一辈子,连筑基的门槛都摸不到,空空浪费大好年华,连日子都没享受过。
这修炼是为了什么呢?不就为了长生问道,为所欲为吗?
所以啊,他在几年前,就悟出了这个道理,与其在修真界,为了那点资源打打杀杀,不如在这凡界享受鱼水之欢,也算不枉此生了。
苗玄端起一杯清酒,细细的品尝一下,道:
“几位,今天的债,都收得如何了?”
“很好的,老大,我把债全收齐了。”
一刀疤男子道,色眯眯的眼睛从未从几个舞女身上移开,仿佛要看透她们单薄衣物下的内在之美。
“我也是。”
“赵家那小子拿不出来钱,已经被我抓起来了,明儿个卖给刘地主,还能赚回来三十两。”
几人纷纷开口,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
“嗯,不错。”
苗玄淡淡点头。
随即,他将目光移向一直未发话的赵二莽,道:
“二莽,你呢?”
“我”
赵二莽有些不敢说话。
在这个地下钱庄,完不成收债的任务,下场可是很惨的。
“说。”
苗玄的声音,如重锤一样敲在赵二莽心里。
几秒钟后,赵二莽才将林远的事,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随后,他立马跪倒在地,脸色苍白:
“大哥!真不是我不想把他抓回来,他和您一样,是仙人呐!不过,不过小的收回了本金和一分利息!”
“嗯,你做的不错。”
苗玄鹰隼般的眸子闪动,不知再想些什么,又道:
“他有没有和你提到过什么别的?”
身为地下钱庄的幕后老板,苗玄必须小心。
虽然他认识的修士,都是些心高气傲,一心苦修之人,但保不齐这林远,有一天就打上他的主意了呢?
这世道,哪怕是修士在人界混,也得步步为营呐。
“他他说他有一个师傅,好像是什么,什么捉鸡修士,还会飞天!”
捉鸡修士?
筑基修士!
苗玄内心猛的一沉,又道:
“然后呢?”
赵二莽一抹额头冷汗:
“他说,让我们不要去找他麻烦,否则,他不敢保证他师傅会不会大发雷霆,把我们都给灭了。”
“哼!”
苗玄一巴掌拍在由上好木材打造的案桌上,一时间,整张桌子,四分五裂。
其他几人,皆是被吓得脸色苍白,这可是十公分厚的桌板啊!
就这样被老大一巴掌拍碎了?
“他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亲自去会会他。”
“是是是。”
赵二莽如捣蒜一般点头。
舞宴还在继续,不过众人已然没了心情,吃完酒水饭菜,便各自离去了。
咯咯咯!
天边泛起白肚皮,早起的大公鸡开始给勤劳的人们敲锣打鼓。
不过林远很明显没被这鸡叫声吵醒。
笑话,他好歹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人,听到这鸡叫声,丝毫不会觉得厌烦,反而觉得亲切,睡得更沉了。
“嗯,道爷我要上天,火球术!”
林远喃喃道,翻了个身,摸索出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做着美梦。
砰砰砰!
“老板!我们来干活啦!”
“老板!我们来干活啦!”
“老板!快开门呀!我们来干活啦!”
院外,三个汉子带着斧头,锯子,钉锤等等工具,一边啃着馍馍,一边催促林远开门。
“啊啊啊啊!”
林远一个猛的从床上坐起,头发凌乱,睡眼朦胧。
可能是他昨天法术用猛了,又不会什么恢复蓝条的功法,所以睡得如此昏沉。
“来了来了,别喊了,吵死个人!”
林远回了一句,迅速起身,用井水抹了把脸。
打开门,只见三个汉子,龇着大黄牙,笑对着他道:
“老板!今天有什么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