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沚随口道:“怎么还不来?”
墨林反应过来后忙道:“好的,公子。”
他上前走到白沚身侧,为他取下外衣、腰带、长衫、解开束发,褪下里衣,看到公子肤白如雪的肌肤和垂落的秀亮黑发,每一寸都展现着一种美,而有坚韧的力量感,这种感觉不是欲,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墨林不太清楚,白沚也没在意过,他小看了蛇妖的魅,也好在墨林身具浩然,不为所惑。若是女子在此,受到白沚的气息影响只怕会直接扑上来投怀送抱。
蛇,本就寓意象征着性,更何况是一条修为将近千年的蛇妖!
白沚坐在冷水木桶里,还放了许多块冰,丝丝凉意涌入他的肌肤里,驱散了身体的燥热。
墨林已经饿的下去自己先吃饭了,屋子里陷入了静谧。
旁晚的灯烛照过白沚,映到墙上人的头影与蛇的头颅不时转换。
白沚是真觉得热,修炼了近六百年他自然不会再受蛇类交配繁殖欲望的燥热,但却还是讨厌五月。
因为快要临近端午了,五月五日,可是蛇虫毒物出洞的日子,是天地意志对蛇类最严厉的一日,往年他都躲在山林里还是好受一些,大不了化成原形躲在水底睡一日熬熬就过去了。
但今年这一次端午,他是身在人间。越靠近晋京,人道气运与端午将近的毒日就越折磨蛇妖。
纵然白沚修为高深,可本体还是蛇,只要是蛇要受这一罪。
白沚双手结印,默默调动白骨鬼王身上的阴气入体,趋缓燥热。
他在想着,还是过了端午再赶路吧,他的法力也受到天地限制,身处人间更受人间王朝法度的压制,估计到了端午节那一日,自己一身法力顶多只能发挥出六成。
这也将会是自己未来的一个弱点,若是将来结仇,仇家定然会借机报仇的,未来还是要多做准备。
就算是修炼了一千八百年即将羽化登仙的白素贞,都被端午节的一杯雄黄酒逼出了原形,自己更要小心。
等到墨林吃完饭上楼了,看到公子还在泡澡,他担心的问了句:“公子,这冷水泡太久容易得风寒啊!”
闭目养神的白沚轻声道:“无碍,我可不会得风寒。
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半个多月,隔壁的房间已经给你备好了,可要好好看书。这一次你总不能说在马车里颠簸看不清字了吧!”
“啊?好吧。”墨林瞬间苦了脸,但没有逃避,他转身走回了隔壁房里,挑灯夜读。
小二在入夜闭店前又贴心的走了每一间客房,询问是否还需要其他宵夜、茶水、或者被褥、衣物之类的。
白沚再次要了些冰,让小二送了进来。
当小二把冰送进来时,看到了白沚散发披肩半裸上身在木桶中的样子,眼角都颤了颤,但他还是忍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回头看了几眼就关上了房门。
白沚没有理会这些凡人的想法,他正在调和体内的各种气息。
有太阴之气,有水木元气,还有毒术,有阴气、蛊毒邪物,还有神力,各种东西都需要他来居中调度才能不会走火入魔。
毕竟,这些力量还是相克制的。
他的妖丹里太阴之气居中为核心,水木元气为在外,神力在丹田中为云雾,毒瘴、邪蛊、阴气在下为地,丹田之中犹如一方天地,妖丹就是日月。
此外还有那株千年灵芝的精纯元气储存封印着,近些日子白沚也没有炼化了。
毕竟,端午将至,不是修炼的时机。
是夜,客栈陷入寂静,隔壁另一侧房里传来了隐约的呼噜声,还有拐角处那间房里传来了床板撞击动人心弦的声音。
这间福来客栈已经有二三十年了,在这徐州的府城里算是颇有名气的了。
夜间他偶然感知到了东边有一股云气飘经过,于是便施展法术截取了部分雨水,落在这座府城里驱散了夏日的燥热。
滴滴答答的声从青石板路上传来,青瓦房顶檐角雨水顺势滴落,角巷子里雨落如画,洗礼着古城喧嚣,淅沥的夜雨让这座城里许多人家睡上了美美一觉。
在遥远的北方,浑天洲里,虞国也下了一场雨,雨中马革裹尸,喊杀冲天。血雨浇灌着皇都,千年皇城里更换了它的主人。
夜幕中,但见雄城四方烽火起,苍龙八方风雨来。一条青龙爬上了古城之巅,吞吃掉了其上的一只落魄神鸟。
这一夜,虞国成为了历史。
李玉龙浑身染血,身上污浊不堪,但眼里满是亢奋。无数将士山呼海拜,称其为皇。
云端,青苍在风雨里翻滚着,天穹雷霆游走,风雨如注,改朝换代气运迭失,他趴在云巅奋力抵抗着雷劫。
李玉龙抬头看到了天上风云变色,他当即大喝道:“我军征战三十载,得天地之助力,得神龙之庇护,终于今日一统虞国!
众将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