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沈远,笑呵呵地把御前太监打发走后,就悠哉悠哉地回到自己的新家去了。
沈家二房的府邸离国公府隔了两条街,位置却比国公府更好,院子也比国公府更大——这些都是靠真金白银给砸出来的。
但是没关系,沈初初的美人娘无论缺什么,都不会缺钱!
二房的上上下下都接到了沈远即将回来的消息,早就迫不及待地等着了,沈远一进屋,家里人就争先恐后地向他涌了过来。
“夫君!”
“父亲!”
“主子!”
“啊啊!”——这个是小初初。
看着眼前热闹和谐的场景,沈远脸上的笑意真切了起来:“玥娘,端儿,还有初初,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沈远身上的衣衫布满了污渍,脸上还带着胡茬,眼下青黑,显然在狱中的这几天都过得不好,但好在,并没有受到严刑拷打。
谢氏见了,心疼得直掉眼泪,忙命下人去准备热水、香夷等沐浴之物,又转头来向自家夫君抱怨:“你既然早准备了后手,又何必还要去狱里吃这些苦?”
宴会那天当场戳穿这些事,来自证清白不就好了吗?
害得一家人都跟着一起担心,这些天简直是度日如年!
沈远上前来,温柔地擦掉了她脸颊上的小水珠:“娘子,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国公府。”
“但先前我地位低微,贸然分家只会让你处境更加艰难,此事却是个最好的由头,他们主动开了口,所以于情于理都怪不到我们身上。”
听了他的话,谢氏靠近他怀中,哭得更加厉害了。
要不是被下狱以前,沈远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出事,她又哪里来的胆色,和国公府的人硬抗?
无非是信任自己的夫君罢了。
“好了好了,这不是都好好的吗?”沈远安慰了片刻娘子,然后又转头看向沈端:“端儿你这几日,没去书院吗?”
见父亲主动问起,沈端心里开始打起了鼓:“我……担心父亲,也担心母亲,所以就多在家住了几日。”
沈远闻言,点了点头:“最近我不在家,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要照顾母亲和妹妹,也难为你了。”
“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念书,方能有一番成就,成为咱们家中的顶梁柱!”
沈端点点头,神情一肃:“好的,我知道了,父亲。”
沈远扶他起来,然后又来戳了戳沈初初的小脸,感慨万分地道:“咱们能安安稳稳地到今天,多亏了我们家的小福星初初啊!”
“要不是她,咱们这段日子以来,说不定早就在大风大浪里面倒下了!”
听了他的话,家人们互相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
而沈初初则躺在娘亲怀里,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骄傲地吐出个奶泡泡。
【我们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嘛!】
【以后,我们大家都要幸福哦~】
只要自己的帅老爹沈远度过了这一场难关,沈家接下来面临的各种问题,可就容易得多了,只要有自己在,一切都不是事儿!
自从知道沈远被释放的消息后,镇国公府的大房一家人都险些气得晕了过去,全家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里。
不仅镇国公被处罚,大房一家得想办法凑银子来填补亏空,沈远还因祸得福升了官,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可谓是现身说法了。
一想到沈家二房的如今风光模样,赋闲在家的镇国公就忍不住成天骂魏氏沉不住气:“你急火火地把老二媳妇儿赶出门去干什么?晚几天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如果等听到了圣上决策沈远案的风声以后再行动,大房也不至于现在陷入被动中,连二房的一丝儿好处都捞不到!
而魏氏的为人却是个没脑子的,听丈夫责怪自己,二话不说就开始撒起泼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话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实际上是还在惦记谢玥那个小贱人吧?”
“你看看你,平常看她的眼神跟个老色狼没什么两样!”
如今镇国公丢了官,她也不再对他唯唯诺诺,反而理直气壮了许多,动不动就和自己的丈夫对着干。
原来,魏氏之所以处处针对二房,除了老太太那时候留下来的隔阂以外,还有相当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比自己晚进门好些年的谢氏不仅年轻貌美,带来的嫁妆也堆积如山。
自家这老色鬼丈夫每每见了弟媳妇儿,哪一回不是看直了眼,恨不得对她动手动脚?
只不过每次谢玥都是不假辞色,也从来不给自己和大伯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才一直都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幺蛾子来。
见自己的龌龊心思被拆穿,镇国公面色一僵,然后恼羞成怒:“到了现在还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疯了!”
魏氏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疯了?我怎么